他愣是紧张得说不出话,谢钦打着哈欠走过来,屁股坐办公桌上,声音很困:
“有事说事。”
班主任额声,强行挤出笑,“那啥,今天来上学是因为家里人催
谢钦哦声,点点头说“行”,然后低下头继续抽。
女生瞪着他,又气又委屈,眼眶很快就湿,另个女生赶紧安慰她,她抽下鼻子,哽咽着小声说自己没事。
谢钦听见她哭,呼出最后口烟,把烟扔在地上,用鞋碾灭。
他抬起头,伸个懒腰之后,看着女生说:“憋回去。”
女生听更忍不住,哇声大哭,全班人视线都朝这边看,班长犹豫下,还是鼓起勇气走过来调解。
“可以出去抽吗?”
语气很柔和,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钦低着抽烟,不说话,瞥都没瞥人家眼。
“谢钦,”另个女生也回过头,“吸烟头会晕,你别在教室抽好吗?”
“”
班长拿着教室钥匙,来得时候脸上还乐呵呵,打开门,看见后排趴着个谢钦,吓得打出声嗝。
他跟个贼样,压着步子悄悄走到座位上,挪椅子时候五官皱成菊花。
太紧张,紧张得他想尿尿,教室里趴头狮子,他不紧张才怪。
陆续有同学进教室,反应出奇致,本来都嘻嘻哈哈,进来就跟嘴被缝上样。
怀胎十月孕妇肚子多大,谢钦起床气就有多大,他们见识过场面有多惨烈,曾经教导主任亲自查早读,看见谢钦睡大觉,上去巴掌呼他背上。
“谢钦,班主任让你第节课去找他,”班长尾音有点抖,强作镇定道:“还有,教室里不能抽烟。”
他说话时候就做好挨揍准备,眼睛紧张到眯成两条缝,却看见谢钦什都没说,站起来离开教室,像是要去找班主任。
谢钦没怎睡够,烦,他两手放裤兜里,走到办公室,抬腿“嘭”脚踹在门上,开。
“哎呀妈呀!”
班主任吓得浑身哆嗦,转头就看见谢钦站在门口,半吊着眼,浑身恶气。
“谢钦?”
“你头晕,”谢钦声音很哑,慵懒里带着点颓丧,“跟有关系吗。”
女生愣住秒,“当然跟你有关系啊就是你抽烟才头晕啊。”
“所以呢。”
女生语气有点急:“所以你别在教室抽行不行?”
谢钦醒,掐着主任脖子往窗户外边怼,主任大半身体都翻出窗户,在空中悬着,悬得他哭爹喊娘。
谢钦平常在班里挺老实,除睡觉不干别,不欺负同学也不顶撞老师,心情好时候还给门卫大爷捎两袋茶叶。
但是班里确确实实没人敢跟他说话,谢钦性格有些反社会,跟他们这些正常人思维不样,脾气也阴晴不定,全班人素质都挺高,谢钦是唯异类。
下早自习,谢钦睡醒,他后背往椅子靠,两条长腿岔开,点上根烟抽。
前桌两个女生被迫吸烟,咳嗽几声,用手扇扇,其中个回头看着谢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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