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
菲利普想回答说牧师刚刚去世,但转念想,要是大伯再弥留几个小时,那就不好解释。他不禁满脸通红,局促不安地回答说:
“哦,他还没有咽气。”
丧事承办人困惑不解地望着菲利普,菲利普赶紧解释。
“福斯特太太独自个人在家,她那儿需要个女人做帮手。你明白,对吧?现在他说不定已经死。”
丧事承办人点点头。
“噢,是,明白。马上就派个人去。”
菲利普回到牧师公馆时,便径直走进那个卧室。福斯特太太从床边张椅子里站起身来。
“他仍然跟你离开时情况样。”她说。
她下楼去弄点吃东西,而菲利普则好奇地注视着死亡过程。眼下,那个失去知觉、无力地挣扎着躯体,点也没有人样子。有时,从那张松弛嘴里发出阵低沉呻·吟。太阳从晴朗天空中火辣辣地直射下来,但是花园里树木众多,凉爽宜人。天气真好。只绿头苍蝇嗡嗡飞着,撞击着窗玻璃。突然,耳边响起阵很响呼噜声,菲利普吓跳,不禁毛骨悚然。老头儿四肢抽搐下,死。这台机器终于停止运转。那只绿头苍蝇不断讨厌地嗡嗡飞着,撞击着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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