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带着米尔德丽德起去。
[2]玻璃碗琴,18、19世纪欧洲较为风行种乐器,由套定音、按音级排列玻璃碗制成,用湿手指摩擦碗边发音。
这天天气很热,天空中没有丝云彩,他们不得不躲在个阴凉角落里。孩子在海滩上本正经地玩石子,她不时爬到菲利普身边,交给菲利普个石子让他握着,接着又把这个石子从他手中拿走,小心翼翼地放在海滩上。她在玩种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神秘而复杂游戏。米尔德丽德睡着。她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儿,嘴巴微微地张着,两腿叉开,脚上套靴子古怪地顶着衬裙。以往他目光只是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可如今他特别凝神专注地望着她。他想起自己曾多热烈地爱着她,心里暗自纳闷,不知道为什现在竟然会对她完全漠然。这种感情上变化使他内心隐隐作痛,看来,他以往所遭受切痛苦毫无用处。过去,摸到她手,心里便感到阵狂喜;他曾经渴望自己能钻到她灵魂中去,这样可以解她每种想法,分享她每种感情。他曾饱受痛苦,因为当他们之间出现沉默时候,只要她开口说句话,就表明他们思想简直是天差地远。他曾对那道似乎分隔在人与人之间难以逾越高墙做出反抗。他曾经那疯狂地爱过她,如今却点也不爱。他觉得这特别可悲。有时候,他很恨米尔德丽德。她没有学习能力,点也没有从生活经历中学到什。她仍像以往那粗野无礼。听到她蛮横地呵斥食宿公寓里那个辛勤工作女用人,菲利普心里十分反感。
不久,菲利普考虑起自己计划来。学完四年之后,他就能参加产科学考试,再过年,就能取得医生资格。随后,他就可以设法到西班牙去旅行。他想亲眼观赏下只从照片上看到景色。他深深地感到埃尔·格列柯掌握着个在他看来特别重大秘密。他认为自己在托莱多定能发现这个秘密。他并不愿意去大肆挥霍,有那百英镑,他可以在西班牙住上半年。要是麦卡利斯特再向他透露个好消息,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自己目。想到那些景色优美古老城市和卡斯蒂利亚黄褐色平原,他心里就热乎乎。他深信自己可以从生活中获得比它如今给予更多乐趣,他认为自己在西班牙生活可能比较紧张:也许有可能在个古老城市里行医,因为那儿有许多路过或者定居外国人,他应该能在那儿维持生计。不过那是以后事儿。首先,他必须在两家医院里供职,这样可以取得经验,以后找工作也更容易。他希望能在条航线不定大型货船上当名随船医生。这种船装卸货物没有限期,可以有充足时间观赏货船停泊地点风光。他想去东方。他脑海里涌现出曼谷、上海和日本海港景色。他想象着那棵棵棕榈树、烈日当空蓝天、皮肤浅黑人们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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