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鼬皮长袍,菲利普。那是兔皮,没错——那不是白鼬皮。”她得意地哈哈笑着,“老远就可以认出来。”
菲利普愉快地笑着。看到她这快乐,他也感到高兴,她谈话时那种纯真坦率样子使他觉得很有趣,也深受感动。乐队奏起凄楚动人乐曲。
晚饭后,他们朝火车站走去。菲利普挽着米尔德丽德胳膊。他把他为法国之行所做安排告诉她。米尔德丽德应当在本周末返回伦敦,但她却说要到下个星期星期六才能回去。菲利普已经在巴黎家旅馆里订个房间。他急切地盼望能订到车票。
“咱们坐二等车厢去巴黎,你不会在意吧?咱们花钱可不能大手大脚,只要到那儿玩得痛快,就比什都强。”
菲利普已经上百次地对她谈起拉丁区。他们将在那儿古色古香、富有情趣街道上漫游,将悠闲地坐在卢森堡那景色迷人公园里。在巴黎玩够以后,要是天气晴朗,他们还可以上枫丹白露。那会儿,树木刚刚长出新叶。春天里森林片葱绿,那种景色比什都美。它就好像首歌儿,宛如欢乐中夹带着痛苦爱情。米尔德丽德默默地听着。菲利普转过脸来,想要看出她眼睛深处含义。
“你确实想去,对吧?”他问道。
“那当然啰。”她笑着说。
“你不知道是多急切地盼望着这次旅行。以后这几天还不知道该怎过呢。老是担心会出什事儿,使得咱们没法成行。有时候,因为说不清自己多爱你,简直要发疯。如今,终于,终于……”
他突然住嘴不说。他们来到车站,刚才在路上耽搁不少时间,因此菲利普几乎来不及跟她道别,只是匆匆地吻她下,接着就拼命地朝售票窗口跑去。她站在原地不动。他跑步姿势实在古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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