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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段日子,异常平静。
平静像是在细水长流日子中,从来未曾发生过些不好事情。仿佛在历经千帆之后尘埃落定,处处都是安定和祥和。
谢景行和沈妙这些日子都在陇邺里,白日里就四处逛逛,或是在府里弹琴写字,偶尔谢景行兴致来,拉高阳比划,沈妙就和罗潭去研究些别。夜里时候,就和谢景行讨论着那几张兵防图。他们二人个善于攻击个善于防守,算计起来时候亦是有所长短,非常合拍。谢景行霸道,见不得缠缠
“好。”永乐帝点头。
他答得爽快,向来有些冷漠到近乎刻板脸也带微微笑意,竟是让显德皇后吃惊。耳后反应过来,便是如生怕永乐帝反悔般,急急起身,道:“那臣妾就去将之前景行送来那盒玉棋子拿来。景行送来后,皇上也就与臣妾只下过回,白白浪费好棋子。”
永乐帝好笑:“让陶姑姑去拿就是。”
“她不知道在哪。”显德皇后道:“臣妾藏起来。皇上在这里等等臣妾。”她提起裙裾,有些小跑着往后面去。
显德皇后自来都是贞静柔婉模样,还极少有这般时候,倒是显出平日里没有少女娇俏来。永乐帝瞧着她,瞧着瞧着,目光却是有些痛惜起来。
眼。
敬贤太后就问她,可有什才艺。
当时显德皇后是怎答,她说:“臣女愚钝,未有拿手技艺,只是寻常在家,偶为父兄煮茶,父兄觉得甚好。”
当时别小姐都面露不屑之意,煮茶这些事,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个千金小姐,不晓得练些拿得出手才艺,只会煮茶,还真当自己成婢子不成?
敬贤太后却十分满意。
他倏尔蹙起眉,猛烈咳嗽两下,从袖中抓住方帕子捂着嘴,半晌,才将那帕子从嘴边抹去。亦是干干净净,什都看不出。
那帕子被他捏在掌心,露出个褶子里,却透出点嫣红。
十分醒目。
他顿顿,将帕子收进袖中。望着复又拿着棋盒小跑着出来显德皇后,微微笑。
像什都没发生过。
后来,敬贤太后对永乐帝道:“哀家看晴祯这个孩子就很好,煮茶看品性,她很稳重,心性平和,可以和你携手生,无论是大风大浪,还是细水长流,她都甘之如饴。这很好,很难得。”
永乐帝想起敬贤太后话,又忍不住看眼显德皇后。
显德皇后正轻轻吹着茶杯水面上漂浮花瓣儿。
自打显德皇后进宫之后,这多年,果然如敬贤太后所说,她确是个心性平和之人。从来不多问,也不多事,只是默默地坐着。仿佛任凭时光流转,她还是最初模样,坐在角落里,拿着盏茶,微微笑着,沧海桑田亦不变。
显德皇后察觉到永乐帝目光,微微笑:“皇上,今日们便不要想其他事情。既然秋日已至,今日就放松回,如同从前般,喝喝茶,下下棋,弹弹琴,写写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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