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和白露都盯着沈妙,沈妙笑,从桌前将自己方才喝过碗拿出来,将那坛子里酒往里头倒满满大碗,示意谢景行看,道:“少年英才,千古人物,精才绝艳,世无其双!”
谢景行挑眉,白露羞得恨不得将沈妙拖走,哪有这样当着人面儿夸出朵花儿。
“北疆是个很不好地方啊。”沈妙拍拍他肩,她个子娇小,拍人肩时候还要踮起脚尖,又看着谢景行,半是认真半是醉意道:“听闻父亲说过,那里寸草不生,地势诡谲,多有毒蛇虫蚁,很容易就落入陷阱。你此去,危险重重。”
“微臣多谢娘娘挂怀。”谢景行随口道。
“千年史册耻无名,片丹心报天子!”她嘴里囫囵道,给谢景行扬扬手里酒碗
“临安侯府……谢侯爷?”沈妙眯着眼睛看他。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啧”声,道:“傅修宜皇后,原来是个酒鬼。”
他身后侍卫道:“主子,咱们该走。”
白露也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何谢景行居然还在宫中。可个皇后,个臣子,若是被人瞧见站在起,指不定要出什大事,尤其是这些日子沈妙在宫中本来就举步维艰,旦被人逮着由头,就会不犹豫里往她身上泼脏水。这个时候,离这位临安侯府世子自然是越远越好。
白露不敢惊动旁人,这花园也是很偏僻,就小声道:“世子爷,皇后娘娘喝有些醉,奴婢正要扶她回去,还请世子爷装作没有看到。”
很有情。
沈妙披衣裳,命白露拿坛酒,个碗,自己去花园。
从花园角,是可以看到烟花,那烟花只看得到小半,但便是小半,也是极为绚烂,几乎要映亮整个天空,可以想象得到另头,看得见全貌,又是副怎样好风光。
她拿出个碗,白露有些心疼,沈妙摆摆手,让她不要开口。
“这烟花真好看啊。”沈妙声音低低,带醉意:“什时候能完整地看场呢?”
谢景行瞥眼沈妙,笑声,倒是有些提不起兴趣般,转身就要走。
“慢着!”沈妙却唤他。
白露怔,急恨不得捂住沈妙嘴巴。沈妙却是盯着谢景行,她这会儿有些醉,自从去往秦国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放肆喝过酒,然而杯酒解千愁这话却不是假。人喝醉,就会轻松,轻松,就会做出许多平日里不会做事情来。
她道:“本宫听闻你要去北疆?”
谢景行抱着胸,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
她又突然笑:“大约是不成。”
正说着,却听闻从身后传来脚步声,靴子踏在积雪之上,发出“窸窸窣窣”碎响。
白露吓跳,道:“你们……。”
沈妙回头,就见有人拂开那重重树影,走上前来。
个侍卫打扮人在后面,身前站着人身材高大,紫袍青靴,双桃花长眸映夜色里烟花,分外明亮动人,十分美貌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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