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菱连忙道谢。
王弼冷笑声,表情有些疲惫,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沈冬菱,他道:“难道你以为沈妙会来救你?”
“会不会来不知道。”沈冬菱改面对狱卒时候柔弱,神情确有几分狠辣:“若是她愿意救,伏低做小,也不怕对她服软。可若是她无心救,凭什沈家就大房能安然无恙活下去。既然是家人,自然应该有难同当才对。”
就如沈冬菱所想,狱卒果真将她话带给沈妙,不过沈妙倒也干脆,直接将话头打断,表明自己不愿意去。还让惊蛰封个沉甸甸荷包给狱卒。
沈家如今整个府邸都已经不在,唯有沈家大房还如铜墙铁壁般矗立在定京城。两年前沈信被贬职赶离定京城,不想两年后竟会再次归来,不仅如此,比起两年前,沈信态度更为强硬,不再是味谦和,却又让人抓不到把柄,文惠帝待他都要客气几分。个是阶下囚,
都这传言。”他又瞧眼王弼,道:“听闻派人抄王家时候,王家金银都是用箱子往外抬,足足抬个晌午!既然享过富贵,这辈子也就不亏,王公子也别想其他,安心吃这碗饭,来世投个好人家。”
沈冬菱颗心直往下沉,若说是之前还有丝侥幸,那私盐事情旦被抖出来,那她和王弼真是条活路也没有。
如今国库空虚,文惠帝尚且不够富裕,而王家却做着买卖私盐勾当,富得流油,不狠狠惩戒番如何甘心,眼下王家既然已经被抄家,只怕王家人个都跑不。
沈冬菱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千方百计和沈玥换亲,为自己筹谋这桩亲事,对于王家,她也是极为满意。王家虽然算不上权势滔天,可有银子,吃穿不愁,日子总会越过越好。可是如今怎就锒铛下狱,怎就富贵过眼烟云呢?
她不甘心!
如果不是她为王弼出这个主意,是不是就能躲过劫,皇甫灏不会死,太子不会被冤枉,他们也不会成为无辜牺牲品。她为什那日鬼迷心窍想着要去算计沈妙?明明晓得和沈妙作对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为什还要自己亲自去撞得头破血流?
沈妙?对,沈妙!
这件事弄到如今这个田地,定是沈妙在背后动手脚!
沈冬菱忽而福至心灵,她从自己腕间褪下个镯子,她首饰在进牢狱之后打点狱卒都用差不多,这个镯子是过门那日王夫人给她,贵重不得,几乎可以在偏僻地方买个铺子。她将那铺子塞到狱卒手中,急切道:“劳烦大哥帮个忙,找到五妹妹,替传个信儿,就说有话要与她说。”她又恳切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望大哥帮帮最后回。”
她本就生好看,这做楚楚可怜姿态,又泪盈于睫,狱卒倒还真心软几分。将那镯子接过,道:“既然如此,就帮你回。不过,只负责带话,沈五小姐来不来,却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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