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总算有个明白人。”那狱卒又道:“吃完这最后顿,好上路吧。”
沈冬菱手里筷子“啪嗒”声掉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倒是王弼,屁股跌坐在地上,似乎早已料到,仿佛瞬间被抽空所有力气,再也站不起来。
“大哥,这是怎回事!”沈冬菱却猛地激动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声音都扭曲有些尖利,她问:“们什时候能放出去?们是被冤枉?秦太子遇刺真和们无关。都关这久,事情还没弄清楚?什时候才能放们回家?”她说又快又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恐惧般。
王弼还是第次瞧见沈冬菱这般失态模样,他看着沈冬菱,呆呆没有说话。
代表情势就好多少,员外郎府只有王弼这根独苗,若是王弼出差错,只怕王家也就完。
来往狱卒才不对这二人报以好脸色呢,这大牢里关过多少位高权重之人,朝失势满盘皆输,再说员外郎又不是什大官儿,不值当给什好脸色。
沈冬菱难堪极。
前些日子她怀揣着日后飞黄腾达美梦,却不想如今是个这样结局。原先在富贵安逸时候,她和王弼相敬如宾,和和美美,然而旦出事,精明王弼和同样精明沈冬菱,那些掩藏起来裂痕和矛盾就,bao露出来。
王弼指责沈冬菱,毕竟品香这个主意是沈冬菱出。谁知道眼下却将他们二人都葬送在牢里。王弼不是傻子,既然连太子都还没被解救出来,他们反应又能好到哪里去?最重要是,太子好歹是储君,还会有皇后为他奔走。王家除无法,bao露于世人面前银子,还有什?
那狱卒被沈冬菱叫眉头直皱,退后两步才不耐烦道:“别说你们,就连太子殿下都都被定罪,你们又说什无辜?”
王弼怔住,问:“太子殿下认罪?”
狱卒鼻子里“哼”声,道:“可不是,不管是不是冤枉,你们能同太子殿下块儿,也算是你们福气。再说……”狱卒笑有些恶意:“便是你们这头无罪,王家买卖私盐也不是小罪。”
王弼身子颤,强自颤抖着问:“这……这又是如何得知?”
“怎知道?”狱卒摆摆手,不耐烦道:“外头
沈冬菱只得为自己辩解,她怎晓得皇甫灏会莫名其妙死,这件事就是个阴谋。有人要算计太子反将他们二人也算计进去,沈冬菱是无辜。
今儿个却有狱卒来,为他们送饭和往日不同。
那饭菜非常新鲜,里头甚至夹杂着肉,沈冬菱还有些欣喜,这些日子他们吃牢饭动辄都是馊,要不就是又干又硬难以入口,乍然见这丰盛,他还有些惊喜,问道:“大哥,这是给们?”
那狱卒瞧她眼,古怪笑笑,道:“是,给你们。”
王弼却是猛地意识到什,神情变得难看,他问:“大哥……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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