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和谷雨已经被荣信公主贴身女官杨姑姑拉出去,屋里没有旁人。沈妙安静听着,开口道:“小侯爷是将公主放在心上。”
“沈妙,本宫知道你冰雪聪明,又善于揣度人心。所以也就不必哄本宫。”荣信公主冷笑声:“如果真将本宫放在心上,又怎会以假死消息来欺骗本宫,又怎会看着本宫得知他死讯整日无法安睡痛苦不安,明明开始就打点好切却要欺骗本宫信任和真心,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肯相认,用做拙劣借口敷衍。沈妙,你告诉本宫,这是将本宫放在心上吗?”
说到最后句,语气陡然间锋利,几乎带几分愤怒质问。
沈妙心中沉,到底还是知道。
可是她还是不能承认。
明回去。本就是该自己孩子东西,凭什被别人白白占便宜?
“虽然景行回去,可是他和本宫感情也很好。都说血浓于水,本宫生怕他和临安侯好,受小人挑拨,反而会对本宫和玉清有所怨言。可是让本宫意外又欣慰是,他和临安侯感情却直不怎好。无论临安侯如何讨好他,他也不咸不淡过着。有时候本宫想着,他和临安侯看着真不像是对父子,又何来血浓于水说法?”
沈妙心重重悬起来,荣信公主这话里别样意味实在是太浓。
荣信公主拿起架子上面小镜子,道:“其实不是和临安侯看着不像是对父子,和玉清也不怎像。临安侯是个浑人,却有些优柔寡断,在有些事情上拎不清,否则也不会被方氏那样小贱人算计。玉清就是个傻,心扑在男人身上,最后暗自神伤连命都送,平白让自己孩子受苦。景行却和他们二人性子都不样。”
“景行瞧着顽劣不堪,做事却极为果断。曾经得把称手宝剑,被他好友看重,好友未说,他却看在眼里,后来就说看中友人镜子,将自己宝剑做交换。”
有很多事情,明知道
“本宫问他,明明不喜欢那面镜子,为什要说谎呢?他却告诉本宫,因为他也并不喜欢那把宝剑。”
“他好像很小时候就很清楚自己要是什不要是什,不要东西多看眼也不会,要东西开始就牢牢抓在手中。他总是笑,又很招姑娘喜欢,却没有对任何姑娘有特别表示。他其实,比谁都冷漠。”
荣信公主盯着沈妙,有那瞬间,沈妙觉得荣信公主和谢景行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相似,尤其是当他们目光锐利盯着人时候,似乎要将人灵魂都看穿。那种逼人压迫感,从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皇室公主身上重新展现出来。
她开口道:“本宫想着,临安侯在他眼中,或许就是不需要东西,所以从开始,他也不曾对临安侯有过什亲情。本宫直以为,本宫是他要牢牢抓住人,可是现在看来,本宫错,本宫也是他不需要人,对吗?”
那句“对吗”,问却是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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