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事情打点好?”谢景行问。
高阳愣,随即道:“已经安排人去做。不过,”顿顿,他又道:“你这样做有意义吗?虽然你和苏明枫是好友,可是有天他知道你真实身份,必然会与你为敌。到时候,你做切在他眼里都是有所图谋,做到不如不做,你这又是何必?”
文惠帝有心打压苏家,即便苏家现在已经刻意收势,到底还是留些残余尾巴,这些尾巴极有可能在未来成为置苏家与死地把柄。谢景行让高阳做,就是替苏家暗中收拾这些把柄,保全苏家未来不必出什变故。
高阳对谢景行这样做法是不置可否。谢景行如今戴着面具,所以无人知道他就是睿王,可若是有日东窗事发,抵死不承认自然也可以,可是苏明枫肯定能认出来。相识相伴儿时兄弟,却是在欺瞒自己。况且大凉和明齐,终有日会站在敌对位置。
谢景行可以保住苏家,却保不住和苏明枫过去。这是无法避免事实。
然看窗户,好似觉得谢景行不来反而有些不习惯般。她摇摇头,将心中那点古怪感觉压住,将油灯吹灭,这才是真睡。
睿王府中,有人在院子里喂虎。
白虎在院子里撒着欢儿,偎在青年脚下,不时地伸着脑袋从后者手里讨食吃。或许是因为吃惊喜,又被人照料极好。这白虎浑身毛皮都透着亮光,似是肥圈,看着像只漂亮大猫。
“别喂,再喂就真成猫,眼下这副德行,哪还有只虎样子?”高阳在边瞧着,泼冷水道。
谢景行充耳不闻,边继续给白虎喂食,边漫不经心道:“宠,你有意见?”
“做事,为何还要考虑他想法?”谢景行道:“只是因为想做而已。”
“真是如此?”高阳难得犀利道:“或许你忘,你现在和从前不同,这个身份,注定在明齐中,没有个值得信任人。摘下面具,别人都会用警惕目光看你。臣可以以下属身份告诫,这并没有什好遮掩,殿下。”
夜风习习,白虎吃饱,打个饱嗝,欢腾去叼谢景行袖子。满院子都是沉默风声。
不只隔多久,谢景行开口道:“不是。”
“不是所有人,有个人
高阳被噎下,伸手道:“好好好,不管你喂猫还是喂虎,今日在东宫里究竟是怎回事?莫名其妙,你怎对定王发难。傅修宜那种人,现在对你定有所怀疑,打草惊蛇有些不妥吧,你到底是怎想?”
宫里事情传到高阳耳朵里时候,高阳起先还不敢相信。谢景行做事自来有自己章法,现在就和傅修宜对上可不是好时候。傅修宜私下里也是有些手段,虽然不至于伤谢景行,也总会给谢景行添些麻烦,现在可容不得出什纰漏。
见谢景行根本没搭理自己意思,高阳眼珠子转:“不会是为沈妙吧?”
谢景行道:“你很闲?”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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