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怔下,心中暗自唾骂自己,好端端怎会忽
沈妙点点头。待惊蛰和谷雨走后,她将油灯拿到榻前小几上,却是坐在榻边出神。
昨夜做那样场梦,眼下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今日整日也都尽是想是这件事。仿佛从那个梦中窥见前生点端倪,她终于知道为何常在青那容易就让罗雪雁成为缕幽魂,原本就有沈妙自己在其中助纣为虐。如果说常在青是罪魁祸首,她自己也就成被人利用刽子手。
想起这些,恨意排山倒海而来。沈妙只恨不得不能生吞活剥常在青。
可是如今便想法子让常在青身败名裂,未免也太过简单。常在青辈子心心念念就是取之不尽富贵财富,身份地位,为什不让常在青得到自己想要切再全部化为泡影更痛快?让她被天下人嗤笑。若是用常在青去对付陈若秋,更是能够省掉自己番力气。
物尽其用四个字,当是刻入骨髓教训,借刀杀人,这次也该换沈妙自己来玩。
结束,从今以后,他要走路,都会像今日样,胆战心惊,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再也没有挽回余地。
沈妙……。裴琅眼前浮现出紫衣少女清秀脸。
他个男人尚且如此艰难,背后筹谋切少女,为什就可以担负起切呢?
这个道理,他辈子都不会明白。
……
她想整整日,到底是想出些东西。那张信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沈万喜好。同沈万做这多年叔侄,从前因为是真心尊敬沈万,沈妙从小为讨好三叔做许多解,如今这些解全部拱手送人,还是送给个有野心女人,沈妙便不相信,以常在青段数,沈万这样伪君子还能不中招?
郎有情妾有意,表面上端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内里却都是豺狼虎豹都不是什好东西,日后撕裂起来岂不是更有趣?
沈妙眸光闪过丝冷笑,狗咬狗,总是好看。
她脱下外裳,上塌,正想躺下,却又鬼使神差,看窗口眼。
窗户关很紧,外头清风摇曳,黑漆漆夜里,并未有别人。
油灯下,沈妙在仔细写字。雪白纸摊开,谷雨在边磨墨,惊蛰小心隔会儿给油灯添些油省火苗不够亮。
她写极为认真,不时地还停笔思忖会儿,完继续写。将四四方方张纸写完后,外头已经是万籁俱静。沈妙搁下笔,将信纸提起来吹吹,确定将那上头墨迹都吹干去,才找个信封,将信纸装好。交到惊蛰手里。
“明日早,在外头寻个可靠地人,将这信送到沈府里常在青手里,切忌,不可假他人之手,定只能送到常在青手里。”沈妙道。
惊蛰边称是边将信收好,虽然疑惑沈妙好端端怎会给常在青写信,却也没多问。
谷雨将桌上笔墨纸砚收起来,笑道:“姑娘也早些休息吧。眼下夜深,再晚休息对身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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