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公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沈妙:“你说什?”她声音越发尖利,因为带着惶急而显出片难听喑哑。
沈妙笑着看她,眸中尚且还带着点天真清澈:“公主殿下不是说,这是大秦玩法,射箭人指定将苹果放在什地方。公主殿下要将苹果放在臣女头上,臣女放,现在……”她大方笑笑:“公主殿下若是觉得害怕,换个人来也是可以。”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明安公主几乎气个人仰马翻。换个人,岂不是说她明安公主胆小怕事,输不起,当着明齐、大凉和秦国人丢脸丢到尽头?
易佩兰倒抽口凉气,对沈玥道:“她疯吧?怎敢与明安公主对上?”
原先校验场上,沈妙和蔡霖对峙,因着沈信官职本就不比蔡大人低。可如今对方是国公主,沈妙也敢这般挑衅,就实在是出乎人意料。蔡霖和蔡大人
笑:“公主殿下,愿赌服输。还是……公主殿下也输不起?”
“你放肆!”明安公主尖叫。猛地瞧见四下里冲她投来愤怒目光,忽而又明白这是在明齐场子,冲沈妙尖叫已经犯众怒。她看着沈妙,忽而冷笑声:“本宫有什输不起,不过……你也不要得意太早。本宫射不中,你就射中?”
明安公主心里有气,她步射已经到炉火纯青地步,这把弓又是她自小用到大弓,今日这样蒙眼步射,明安公主在秦国已经玩过许多年,从来没出过纰漏。她本想给沈妙点儿小麻烦,为教训沈家人无礼,在射穿苹果同时,射开沈妙衣襟让她失体面是轻而易举事,怎会在关键时候射不中?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沈妙有未曾躲避,这让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
得意洋洋提出来比试,结果到最后不仅没让沈妙没脸,自己还没射中,秦国那些公主皇子知道,便是也要笑话她。思及此,明安公主对沈妙又多几分厌恶和怨恨。
沈妙瞧着明安公主动作,心中微冷。前生在秦国呆五年,和这位秦国公主打五年交道。明安公主是个什性子,沈妙比谁都清楚。明安公主最喜欢这样戏弄她,当着大庭广众“玩”步射游戏,箭挑开她发髻,箭挑开她衣襟,偶尔“不小心”,还会擦伤她身体。明安公主拉开弓时候,她就知道明安公主打什主意,箭矢会从哪个角度飞来,最后会落到哪里,重复无数次画面,她怎会不清楚?
干脆就微微偏头,让箭矢“恰好”擦着她飞过。
没有人会相信明安公主话,就如同当初没有人相信沈妙话般。委屈,被误解,丢脸出丑,也应该让这位金尊玉贵公主亲自享受享受。
当然,也不仅仅于此。
沈妙拿着那只红艳艳苹果,笑道:“换,就请公主殿下将这只苹果咬在嘴里吧。”
全场开始还在细微议论说话,待听清楚沈妙说是什话时候,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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