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景堂内,沈老夫人面色阴沉,看向沈贵道:“这说来,清丫头是没法子出来?”
沈贵摇摇头:“豫亲王府夜间被人灭门,独独剩清儿个。怎说都逃不干系,案子还得再审。”
“除这大事情,也不知陛下会不会怪到咱们头上。”沈老夫人忧心忡忡道:“清儿那丫头到底是怎回事,此事真和她无关?”话里话外,竟都是对沈清怀疑很。
任婉云闻言就炸开,她下子扑到沈老夫人面前跪下,吓沈老夫人跳,任婉云哭着道:“老夫人,清儿是您看着长大,她是个什性子您还不知道,怎会做出这样事情。况且清儿又有什本领,和这样厉害人搭上关系。分明是豫亲王府自己结仇家,清儿不过是走运,捡条性命,咱们已经对不起她,万万不可放着她不管啊。”
任婉云和沈老夫人做婆媳做这多年,对沈老夫人脾性也解清二楚,沈老夫人骨子里极为自私,最是见风使舵。就算对沈清有三两感情,到该明哲
付沈清和豫亲王事上就能看出。似乎看上去并没有什用东西,到最后时候却能发挥出意外作用。谢景行甚至有种猜想,沈妙着手对付豫亲王,也许就是为他手中“东西”。
可是她是怎知道?就连他和高阳,也是刚知道不久,这其中还耗费巨大精力。沈妙只是个闺阁女儿,查探消息有许多不方便地方,却也能晓得其中秘密。她身上秘密,点儿也不别人少。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高阳站起身来,将包扎剩下药和绷带拿起来,起身往屋外走:“况且,如今她发现身份,也不知未来会生出什样变故。”
谢景行人留在房中,他将手中簪子对准灯火中跳动火苗,若有所思端详着。片刻后,脑中却是浮现起密室之中,少女瞪大双眼,无声流泪模样。
他并非怜香惜玉之人,更不是对沈妙起别心思,只是在那瞬间,竟然莫名生出股不忍。这种不忍情绪终于打破他贯冷静做法,如今想来,却是有些后悔。手臂上过药后伤口有些麻,更有些疼,对方下手时候可是点儿也不曾手软,若非他躲得快,这簪子落在脸上也说不定。
其实沈妙流眼泪,或许也只是种手段。谢景行心知肚明,那少女狡黠无比,心思又灵敏聪慧,猝不及防之下使出手段,却是有着奇妙能力。突然示弱,大约也是想要求生。
谢景行摊开手,银色簪子在掌中闪着细小清辉,却让人想起这只手覆上双眼睛时候,掌心毛茸茸触感,若翩飞蝴蝶,即将在掌心中起舞,也就是那瞬间脆弱,让他心中生出些异样,不该属于他同情。
“小毒妇,”谢景行突然笑,灯火之下,少年英俊眉目逼人夺目,唇角笑容玩味,喃喃道:“不该心软。”
……
沈府东院,此刻却是闹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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