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立着两名黑衣人道:“禀陛下,是,抓到人已用刑拷打。另外亲王府抓到亲王殿下亲信也亲口承认,亲王前些日子处死个蒙面侍卫。”
文惠帝闭闭眼,猛地扬手,桌子上镇纸飞出去,在地上“噼里啪啦”碎成好几瓣。片刻后,他才冷笑声:“老十,朕还是小看他!”
宫中耳目众多,嫔妃,臣子,甚至是皇后,这些耳目固然是为在宫中生存,谁得到消息多,谁就占胜利先机。皇帝也不例外,只有到处都是他眼睛,这龙椅坐起来才会更安稳些。
起初从眼线嘴里意外得知,豫亲王斩杀名与当初模样刺客后,文惠帝心中还是不信。皇家感情多凉薄,他这个皇位,也是踩着众位兄弟尸体才坐上去。留下当时排行十豫亲王,是因为文惠帝始终记得那个凶险夜晚,豫亲王以身挡险,鲜血淋漓救他命。
文惠帝时常在想,这多年,他对豫亲王好,不仅仅是因为那条腿恩情,更是从侧面上代表文惠帝还有恩情。坐上帝王这个位置,所有人对待他感情都不再纯粹,就算是他儿子们,都是心怀算计。而豫亲王却能提醒文惠帝,这世上还有个人可以不顾安危为他挡剑,他还有个至亲手足。
。”谢景行慢悠悠道:“上船,想下去,可没那简单。”
沈妙起身从季羽书辞行时候,季羽书突然道:“对,沈姑娘,之前你要打听那位流萤姑娘,似乎是有下落。若是沈姑娘着急,这几日也许就有结果。”
然而沈妙回答却让季羽书愣愣,沈妙道:“不急,季掌柜慢慢找吧,也……慢慢等。”
待她离开后,季羽书才摇摇头,边往屋里走边道:“真是比芍药姑娘还让人摸不清女人。芍药姑娘至少送珍珠她会高兴,这位……莫非送人头会比较开心?”他打个冷战,赶忙往屋里走。
……
然而如今,这却像是个天大笑话。似乎当初那幕都是这个“至亲手足”安排场戏,甚至于文惠帝怀疑,豫亲王废掉条腿也是假。
豫亲王究竟想干什?谋朝?篡位?史书中记载那多韬光养晦,朝反水造反大业,文惠帝只有被欺
宫中。
皇帝书房内,案头奏折已经摞成高高叠,文惠帝坐在桌前,面前折子摊开,却是看也不看眼。他已经是天命之年,也即将步入花甲,虽然仍是精神矍铄,两鬓却也生出星点斑白。世上之事,大抵不过是个轮回,也有过少年意气,挥斥方遒时候,即便如今壮心不已,可众人瞧着他目光,却仍旧是头在渐渐老去虎。
总会有新虎来继承他位置。
此刻文惠帝面色发沉,他年纪渐长之后,越发瘦削,皮肤却因为松弛仿佛贴在骨头上,显出种诡异老态。他嘶哑着嗓子开口,依稀能听出其中滔天怒意。
“老十真杀个模样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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