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当即有人提出质疑,不肯相信郑百户抱恙,几人吵闹着要去帐中见郑百户。
秦峥脸色冷,手中那几乎快卷刃刀比他们动作更快,当即砍杀俩人。
血顺着刀刃留下,映得秦峥张脸宛如修罗。
“公然违抗军令,悬首级于城门前,以儆效尤。”秦峥身上兵甲染血,黑发披散身,说这话时候,唇角带着不明显弧度,冷得逼人。
有违抗者自然有拥护者,不少有血性军士在凉州生活数十年,宁可战死也不愿将城池拱手相让。郑
秦峥五指骤紧,腕上青筋,bao起,头更低几分:“百户三思!”
郑百户怒极,抬脚踹开秦峥:“滚!若想死去城楼,别拉着本官!”
为官不仁,为将不忠。
这样人……
秦峥眼底杀意尽显,凉城不能丢。
他都要阻止郑百户弃城。
郑百户在帐中踱步,脸上阴云密布。烽火点几日不歇,送出去求援信像是石沉大海,谁知道是不是被戎卢军尽数劫去,城里所剩余兵马算起来不过几百,守城简直是天方夜谭。
戎卢军向来凶残,谁知道破城之后会不会屠城,这种时候不弃城而逃难道要留下等死?
郑百户拿定主意,刚要出去看看车马准备怎样,不等出去就见人进帐,他当是自己亲兵,当即怒道:“收拾好?”
秦峥刚下城楼,身上带着血腥气,闻言缓缓抬起头,熬三宿未眠眸子几乎赤红,布满血丝,带着戾气。听见郑百户话,他心知阿叔未曾骗他,郑百户是真要弃城。
郑百户忽觉脊背发麻,下意识地想要出门,刚走两步,忽然胸口凉,他低下头……看见半截染血刀刃穿透心口。
郑百户喉咙发出喀喀几声,句话都没说,就此归西。
秦峥缓缓抽出刀,甩落刃上血,从郑百户腰间摸出兵符,握在手心里……
兵荒马乱城池,百姓家家闭户,不断有尸体和伤兵从城楼抬下来。
秦峥披着身血气,用兵符召集所剩不多军士,道:“戎卢攻城,郑百户抱恙昏迷,讲兵符托于。从今日起,剩余人编做小队,轮流守城。临阵脱逃者,斩。口出馁言者,斩。扰百户养病者,斩。五日之后,大军定会赶回来,到时候凉城之危自然能解!”
“你是……”郑百户见来人不是自己亲兵,吓跳,遂又想起眼前人是谁:“身为兵卒不去守城,来这里干什!”
秦峥声音沙哑,缓缓握紧手中刀:“身为朝廷加封百户,不去守城,反而有弃城之心,又是干什?”
郑百户大怒:“小小流犯,以下犯上,来人!”
秦峥眉心拧紧,当即身子矮,跪下去:“郑百户,你若是走,凉城百姓怎办,凉州后面十八座城池怎办?前线拼杀将士怎办!凉城万万不可丢。”
郑百户向来胆小自私,承蒙祖上荫蔽才承袭军衔,见秦峥跪下求他,完全不为所动,道:“你区区个流犯哪有求资格!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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