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等心思,秦瑶不肯领罢。孟寒衣会纵容她同贵女门来往,还会亲自掏腰包送她副华美点翠头面,叫她在众多贵女中也出尽风头。她只道,若是能叫哥哥休妻另娶,往后自会有是好日子过。
这对母女难得将这半辈子精明都用在今天。
楚瑜被吵嚷得有些脑子疼,伸手扶住旁椅子,自顾自坐下来,腹中闷痛接踵而至。只得咬紧牙关,不肯痛哼出声来,可这样漫长沉默,却是助长孙氏气焰。
“既然你平日里忙得顾不得家,那家里中馈你也无需插手,包括侯府各样进项并清算。”孙氏道。
秦瑶面上是压不住喜色,看来是惦记许久,张口就道:“当年爹爹可是留好多铺子庄子!笔笔清清楚楚记着账,若是有人从中动手脚,眼便能瞧得出来。”
“娘看中是孟哥哥亲自下厨番心意,自是旁人比不得。”
孙氏瞥眼楚瑜,不满道:“十天半个月不进家门,进来就摆出副冷脸也不晓得给谁看,不侍公婆身前就罢,连顿饭都不叫人吃得省心。也不知道们老秦家是哪辈子欠你,生个病秧子丫头,如今倒好又要添个小讨债鬼……”
“娘!”秦峥猛地打断孙氏话。
秦瑶听,不干,当即道:“哥哥喊什,娘哪里说不对?也就孟哥哥回来这些日子府里才算是有点家样子。原本哥哥心里就只有孟哥哥人,如今岂不是正好!这里是秦府,不是楚家,怎连句实话都说不得?”
孟寒衣眉心微皱,低声道:“瑶儿,莫要这般说……”
孙氏当即拍板:“瑶儿说得对,秦家不能交给不心人手里,这些年那些进项如何,今天并细细查!”
楚瑜抬眸看眼面前秦家人,心底竟是再无波澜。
大管事羞愧得满脸通红
孙氏连指桑骂槐心思都没有,直截当道:“趁这把老骨头还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儿定下来亲事,挑个好日子让寒衣入门。也好早日为老秦家开枝散叶,免得被人磨光秦家气数。”
“娘你胡说什!”秦峥脑子嗡鸣声,下意识看向楚瑜。
楚瑜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个旁观者般,漠然瞧着眼前这出你方唱罢方登场大戏,只觉得请什庆梨园戏班子,委实浪费,家里这班子可要比外头精彩多。
比起骄矜清傲楚瑜,当然是温柔小意孟寒衣更得孙氏喜欢。世人都道高嫁女,低娶媳,偏生楚家门第太高,孙氏在楚瑜面前直没能抬起头来,可孟寒衣就截然不同,无枝可依,便只能攀附秦家这棵歪脖子树。
至于秦瑶,从往楚瑜不准她跟上京高门贵女接触过多,来是她性子太容易得罪人,二来她本就心气傲,眼高于顶,若是任由她同高门贵女来往,不免会愈发不肯低头瞧瞧脚下路。楚瑜本意是磨磨秦瑶心性,再为她斟酌个好人家风光嫁,不见得要多荣华,够她世衣食无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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