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低烧感觉或许同微醺相仿,有点晕,还有点莫名亢奋,让秦敬不老实地抬起头,轻咬口沈凉生下巴,又去咬他喉结,小狗舔水似地舔个没完。虽说发着烧,鼻尖却也凉得跟狗样,在沈凉生脖子上蹭来蹭去,最后煞有介事地评价道:“小沈哥哥,你真好闻。”
“病着呢,别瞎闹。”沈凉生微皱着眉躲开他骚扰,抱着他手却紧紧。
秦敬却还没完没,装疯卖傻地使坏,凑到沈凉生耳边吹着气问:“你是不是硬?”
“……”
“硬没硬?”
雨天色昏沉,沈凉生办公室里却也未开大灯,只拧盏台灯看文件。
昏暗房间中,他站在二楼窗边,半隐在窗帘后头,几是着迷地望着铁门边执伞等着他人。
透过白茫水雾,他看着那人身长衫立在雨里,伞面遮去头脸,唯能望见他执伞姿态,灰蓝布衫,高高瘦瘦单薄身形。
北地晚春热时很热,下起雨来却又很冷。沈凉生明知道他是特意来接自己,穿得那薄,站久怕是会病场,却故意挨延着不叫他上来。
玻璃窗上潲些雨点子,衬得玻璃像块滴水薄冰似,看着就森森地泛凉气。沈凉生脸模模糊糊地映在窗户上,显得格外苍白,眉眼又像浸透玻璃凉,鬼影子样有点渗人。他着迷地望着秦敬立在风雨中等着自己,心中生出种盘根错节满足感,挟带着法国人说那种“似曾相识”恍惚——
秦敬语气很有故意装乖嫌疑,话却直白放肆,撩拨得沈凉生上火,又不能在他病时折腾他,想忍忍算,那头还个劲儿亲来亲去,想去浴室自个儿解决,怀里这位主儿又腻乎着不肯放人,简直让沈凉生怀疑自己喂他吃错药,喂出个不知好歹失心疯出来。
“这可是你自找。”沈凉生语气不善地吓唬他句,却也没真刀真枪地做什,只除净衣物钻进被中,又把秦敬内裤也扒,从后面抱着他,略微分开他腿,将硬半天物事塞到腿缝中抽送,耳听到他高高低低地、细细软软地呻吟,真想学小刘叫他声“祖宗”——明明没把他怎样,这个叫法儿根本就是在
执伞人。润湿长衫下摆。遥似旧梦雨声。
虽然秦敬没有口头表明过,但他那点心思是瞒不过沈凉生。他知道秦敬真心喜欢着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喜欢他,可眼看对方为自己犯傻地站在冷雨里枯等,竟让他觉得快意——每个能够证明秦敬深深沦陷于这段关系中蛛丝马迹,都让他觉得快意。
当晚秦敬果然因为受寒发低烧,沈凉生亲手喂他吃药,又为他脱去衣物,将他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抱进自己怀中,下下轻吻着他微烫额头——他为他生病,再由他亲手照料,这也令他觉得快意。
秦敬靠在沈凉生怀里,看他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儿样照顾,不由也生出点想跟他撒娇念头,嘿嘿坏笑两声。
“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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