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色中只有缺油门扉吱呀响两下,秦敬却觉得自己仍能听见对方远去脚步声。先是想着到底忘给他拿个电筒,又想着忘同他说当心开车。
怀里抱着纸袋贴着心口,袋子里点心早已冷,心口却是暖。
这个人对自己确实不错,可见是真拿自己当朋友交往。这想着,心头便涌上股暖意,暖和得思绪都舒展开来,仿佛风吹荷动,涟漪微漾。
只是思绪荡漾着,荡漾着,脑子里突然猛地划过个词,令秦敬不由怔住——
这人对自己好,好得有些暧昧。
告诉你叫什名字。”
“嗯?”秦敬这才回过神,调侃句,“可不信你不知道。”
“知道归知道,总得听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秦敬,居敬行简敬。”
“直说是恭敬敬不就得。”若非提前看过,沈凉生根本不晓得居敬行简是哪四个字,又有什典故。
这样个念头甫生出便被他匆忙地压下去,慌张得像在躲着什。
因为着意躲避,所以后半句话未及生出便被掐死在脑中——
这人对自己好,好得有些暧昧。而自己对这样暧昧,分明是享受。
“沈公子,你这国文可真该补补。”秦敬笑着揶揄他句,又明知故问道,“那你名字又是哪两个字?”
“凉水凉,出生生。”
“碗凉水,生不逢时,真是个好名字。”
“别跟贫嘴。”
两人立在院门口逗半天闷子,终到告别时候。秦敬望着沈凉生背影隐入黑暗方转身开挂锁,推开院门,又反手将门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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