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心魔,放不下就只有受着。
此言当真不错。
可是沈凉生,你以为真心想要是什?
桌上蜡烛燃到尽头,火苗猛地高涨,又攸地熄灭。
沉寂黑暗中,秦敬感到身下轻,那根折磨自己许久物事终于抽出来,身上人也离去,方放松身体,闭上眼。
他懒得去管沈凉生是走是留,只觉浑身上下像被奔马碾几个来回,找不到块完好骨头。
可惜明明疲倦已极,却又怎都睡不着,脑中想到方才有刻自己竟是哭,无声地咧嘴笑笑。
那刻自己想到什?秦敬静静回忆,好似也并未想到什难过之事。
沈凉生难得挑眉,目中带上丝兴味望着他,抬手抚上他胸口,手指划过乳首,合着秦敬自己射到胸口上精液,按着乳头轻轻捻动,俯身附到他耳边低问:“在想什?”
“……”
“舒服?”
“……”
“舒服就别哭。”
无非还是想着俗世欢爱,只觉得眼前媾和对对肉体,无论人畜,都有半变作自己脸。
但另半却不是沈凉生,而是看不出样貌,也不知见没见过什人。
又或许根本不是人,不是兽,不是活物,不是切具象有形物事——只似在与命数交合,与死亡交合。
沈凉生沈护法,秦敬默默心道,你可知每次看到你,都像看到必死命途。可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不想放开。
这与死亡命数交欢滋味……哈。
“嗯?”秦敬却似刚回过神,诧异低道,“哭?”
沈凉生不作答,只吻上他眼角,吮去几滴眼泪,复又与他交换个浅吻。
“……尝不出咸味,”秦敬莫名笑开来,抬手环住沈凉生脖颈,与他耳鬓厮磨道,“倒是许久没哭过。”
沈凉生仍是沉默不语,手覆上秦敬侧脸,手潜到两人交叠身体间,把握住他阳物,笼在手中轻轻抚摩,胯下继续缓缓律动,手指不时擦过湿润龟头,拭去渗出精液,待到觉得终于没什东西再渗出来,方贴在秦敬耳边问:“够?”
秦敬微微点点头,便觉得对方深深挺送几下,这次倒是不再惦记着他那什双修保阳之道,就这射在体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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