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在心口蓦然停止,魏祯也抹把脸上血,用另只手掐住他脖子,双目冷到像淬毒:“把照片删。”
“你是追何铮八年!那这八年就屁都不是吗!?”
魏祯也双眼赤红,死死盯着他:“闭嘴。”
“你有拿正眼看过吗?你哪次主动找是真心想起?哪次不是问何铮为什不回你信,何铮为什这冷漠,何铮是不是有喜欢人何铮是不是忘记你!每天!每次!张口闭口都是何铮!!”
“那呢?多难受你知道吗?成天听你跟倾诉另个人,你有想过感受吗?!”
累,去睡。”
他侧身绕过李茹,拖着发软腿,瘸拐回客房。
遮蔽窗帘将屋内映出片昏黄,屋外雷声闷滚,雨点滴滴答答坠在玻璃上,北京这几天直都是阴沉,酝酿这久,这场雨终于下。
在床上躺下时,他下意识抬手往后撂,空荡荡,有点不习惯,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从此以后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不必再担心会压着什东西。
床头有瓶安眠药,所剩无几,何铮倒出来两颗扔进嘴里,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魏祯也突然掐住他脖子狠狠往下压,喉咙里爆发出嘶哑低吼:“他妈让你把照片删!!”
“已经发出去,他完。”他被掐得喘不上气,边咳边狂笑,与魏祯也颤抖瞳孔直直对视,最后火上浇油地跟句:“照片都传遍,何铮这婊子已经完。”
看着魏祯也阴沉扭曲脸,他痛快极,余光瞥到警车飞奔而来,他按住魏祯也手,毫不犹豫地用刀尖刺穿自己胸膛。
同时刻墨西哥,有人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婚礼现场持械互殴,腹部连中三刀,致命击在距心脏三厘米处偏离,杨承差点命丧当场。
他在魏祯也出手前就抄起椅子砸在他脑袋上,魏祯也脸上血漫进眼睛里,什都看不清,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把抓住桌上餐刀,像条杀红眼疯犬样把他按在墙上捅。
单单握住刀柄不足以捅穿胸膛,魏祯也对自己狠起来点都不犹豫,忍痛攥住大半截刀刃,他反握住魏祯也手,想用疼痛逼他告饶,魏祯也手心被刀割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流整条胳膊,惨烈至此,仍不肯松手。
魏祯也比他想象中还要病态,为何铮连命都肯豁出去,他为自己感到可笑极,满腔怨愤迸裂而出,怒吼出声:“魏祯也你他妈就这样对老子!老子陪你八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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