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拉椅子坐在床边,凑近去看他,这细看便能看出他脸色不好,小脸儿煞白煞白,看上去像是瘦不少,小下巴尖尖。
自从别过两年,二人再相遇之后,段忌尘似乎就直在受伤,身上总是在流血,还都是为他邵凡安流。
想到这儿,邵凡安忍不住弯下腰,伸手握住段忌尘手,轻轻捏捏他手指尖儿。
邵凡安自己这身伤也没好利落呢,这时也不知是牵着胸口内伤,还是怎,反正心口颤颤地疼。
他把额头贴在段忌尘手心儿里,窝在那里缓缓,身上还是觉着疲倦。他跟段忌尘也没啥可客气,索性腿迈,裹着衣服就上床。他往段忌尘身边躺,还调整出个舒舒服服姿势。床上没他枕头,他也挺随意,仰头看段忌尘侧脸眼,脑袋埋,直接靠着人家没受伤肩头就合眼。
,便掀被下床,着急忙慌地去隔壁屋寻段忌尘去。
果真如师父所言,段忌尘养伤屋子就在邵凡安那间左手边。他这儿前脚出门,就看到小柳端着盆热水进左边屋,又合上门。
他赶紧追过去,抬起手来刚要敲,屋里传来道女声:“水放在那里,手帕递给,来吧。”
那声音主人明显上些年纪,语气十分温柔。
邵凡安愣愣,悄摸扒窗口往人屋里瞧眼,那里头站着除小柳,还有两个丫鬟模样姑娘,三个人全围在床边,床边坐着位衣着贵气美妇人。那妇人手里拿着个湿帕子,正在给床上人轻轻地擦拭脸颊。
他这觉睡得暖暖乎乎,半梦半醒间抬手摸,居然在自己身上摸着被子。他知道自己睡相不太老实,以为自个儿把段忌尘被子给裹过来,也没撩眼皮,直接伸手在段忌尘胸口上摸两把,想看看对方还有没有被子盖。
结果没摸上几下呢,手腕下被握住。
邵凡安激灵下,立马睁开眼,眼便看到段忌尘抓着他手,眼睛直勾勾,也正在看着他,眼珠亮亮——
来贴贴!
邵凡安认得她,她是重华掌门夫人,段忌尘娘亲。
邵凡安抻抻脖子,想从窗外偷偷看眼昏睡中段忌尘,可他脸被人挡住,看不清气色。
看是实在看不清,进也是确实没敢进。邵凡安就在人墙根底下这蹲好半天,到是没好意思进去打扰。人家老夫人捧在手心儿里疼二十多年小儿子,吃好喝好,养得白白嫩嫩,结果住到青霄没两天,就给祸祸出身伤,邵凡安这会儿是真不敢在人家亲娘面前瞎晃悠。
白天有段夫人守着,邵凡安没敢露面儿,煎熬半天,等晚上没人才进隔壁屋。
段忌尘人还没醒,就在床上安静躺着,乍眼看着就跟睡着似,躺得还挺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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