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来讲,与其说假人像邵凡安,不如说它像是段忌尘心里邵凡安。
想到这块儿,邵凡安立马反应过来:“不是,就这样啊?”他盯着假人多看看,看多,兴许是适应些,反而没开始那渗人。他发现假人虽然看似活灵活现,但其实并不能和人有来有往进行交流。他在假人脸侧打个响指,假人也并没有给出什反应。不过光从外貌来看,假人跟他也真算是难分真假,就是仔细瞧,能看出它眼底隐约有些墨绿。
邵凡安不知怎就想起来,狼影也是双绿眼睛。他抱着胳膊往后退退,又扭脸望向段忌尘,继续道:“合着你对
那动静可不算太小,邵凡安顿顿,忽地想起来他那个西贝货还在屋里杵着呢。
他赶忙站起身绕过屏风,走过去抬眼瞧,屋里地上零七八碎地散地小物件,假人站在正中央,两只手里紧紧攥着串什玩意儿,正在那儿摊着手心低头瞅呢。
段忌尘慢步也走过来,问道:“什声音?”
邵凡安看看那些物件儿掉落位置,又抬头仔细瞧瞧上面,估摸着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从窗棱上噼里啪啦掉下来。刚刚屋里没别人,那只能是假人手上欠招儿,没事闲非得瞎扯人家挂在窗棱上东西,结果全给扯掉。
“你问它吧。”邵凡安随口回这句,回完又想起这假人似乎不会说话,便回头瞅瞅,“没听它开过口,它会说话吗?”
“化形术化出来影子没有自己意识,不会说话。”段忌尘从假人手里把那串东西拿过来,另只手上捏字诀,正要把它收起来,邵凡安抬手给拦下:“等等。”他把东西接过手来,在手里掂量把,不由得半是无奈半是无语地笑声,“没自意识?那还知道抓着钱不撒手呢?”
那假人在手里攥得死紧东西不是别,是整串铜钱串儿。
钱串儿不知为何被屋主挂在窗棱上,假人看见就去扯,估计够时候把窗棱上其他东西都给扫下来。邵凡安弯腰从地上捡几个,有小铜镜,木摆件儿,还有个小石墩子,都巴掌大,还都挺沉手,怪不得刚才能闹出那大阵声响。
“确实没有意识。”段忌尘想想,给他解释道,“化形出来影子,是什形态,能做什事情,主要是要看施术者能力深浅。这个法术,就是施术者将自己修为注入灵器之中,再用灵器化出幻影来。幻影依附于灵器之上,看得到摸得着,看似灵动,其实本质还是由灵器变化而来。幻影表现出来这些行为特征,嗯……”段忌尘略作沉吟,斟酌下用词,“实际上……是施术者将自己想法投映到法术里。”
这大段解释,邵凡安听完琢磨下,琢磨明白,就是说这个假人能跑能笑,还见着钱就不挪不动道儿,这些看似具有“意识”行为,不是因为它是有思维,而是因为是段忌尘把它“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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