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站在屏风外,正要说话呢,段忌尘又道:“放在外面桌上就好。”
他这会儿反应过来段忌尘估计是认错人,刚要喊嗓子说“是”,结果话没说出口呢,抬眼,隔着屏风看见里头坐着俩人影。
他先是愣,下意识往后退步,后撤脚脚后跟还没落地呢,脑子转,瞬间又反应过来,两步并步绕到屏风后头,张嘴就吼:“段忌尘!”
果不其然,屋里床榻上,段忌尘侧身靠坐在边儿床头,另边儿坐着那个邵凡安西贝货。段忌尘背冲着门口,那假人脸是朝向这边,邵凡安杀进来,它还抬头咧嘴笑下。
那笑笑得其实还挺爽朗,但它长邵凡安脸,邵凡安哪儿瞅得这个啊,背后那个麻劲儿顺着后脖颈就往天灵盖上蹿。
段忌尘生得白净,每回情绪波动大就爱上脸,脸色红白白黑,衬着他那个皮肤就特显眼。邵凡安没少见他闹白脸,可总觉着这次不太样,那小脸儿看着都快没血色。
这怎瞅怎觉着不对劲儿,邵凡安就追着多问句:“你哪儿不舒服?”
问也没问出来什,段忌尘攥着那个没剩两口水小瓷杯,定定地和他对看眼,看半晌,干巴巴地留下句“你记着按时吃药”,然后没说别,转身就离开。
邵凡安探出脑袋往外看看,段忌尘慢慢悠悠地走回正对面自己房间,他缩回身来,没再吭声,搁心里头有点无奈地想,原来段少爷不光紧张就打磕巴毛病没好利索,这不会说话转身就跑习惯也还在呢。
合着这第眼时那股子成熟稳重都是硬装出来,啥都是假,就长高是真。这两年估计就光窜个子去,心眼看着是点没长。原先说话气人,现在干脆不会说话就不说。原先是炮仗脾气点就着,现在倒是哑火儿,可又什都闷闷地憋着。邵凡安短暂性地替人家发下愁,心里转念再想,虽说这前后过去两年时间,段忌尘不过也就是从十八少年郎长成二十出头毛头小子,装个大人样子也装不来多久,刚见面时那股气势还挺能忽悠人,可强撑壳子扒开,里头立刻就露出软塌塌馅儿来。
段忌尘本来低着头像是在发呆,听见动静猛地回头,邵凡安这才看见,他手里还捏着个小玩意儿,也不是别,正是那个被踩扁破烂草蚂蚱。
邵凡安脑瓜子嗡下,段忌尘立刻站起身来,脸色太白,这时反
关键这不光软塌塌地打蔫儿,这怎还有点病歪歪劲儿?
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邵凡安犹豫下,晚些时候还是特意去敲对面房门,想问问情况。
当当两声门响,不消片刻,段忌尘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进来。”
外门没锁,邵凡安推门就进去。
这老院儿屋子都不大,不分里外间,进门便是寝室,只不过在屋中央摆扇屏风当个隔断,外头放小茶桌,里头便是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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