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每次看到小柳就想起自家小师弟,看不得他撇嘴,就揉揉他脑袋瓜,笑笑。
后来又过几天,邵凡安身体更利落些,天天喝苦汤药变成小药丸,日三次变成日两次,他想着多做些锻炼,便出院门,开始在石火峰上瞎转悠。
他身上带着重华腰牌,在山上溜溜达达也挺自由。他绕着山头晨跑两天,这才知道石火峰为什叫这个名字——杜南玉这派是专门炼药炼丹,山中常见大大小小火炉房,有石炉也有铜鼎,什材质都有,每个炉子旁都有灰衣小弟子守着火。
偶尔也有穿白衣紫纹年轻弟子成群列队走过,行色匆匆,都是冲着主峰方向去。
那阵子小柳天天来看他,会陪着他到处走,这时便给他解释几句:“这些内门师兄,都是在为祭祀做准备,下个月就是重华派三年度崇山祭啦,适龄弟子都想参加,不过只有最优秀人才能被选上。”
贺白珏抬头看看邵凡安,突然开口道:“邵大哥,对不起。”
邵凡安心里本来没啥,结果让这句道歉给弄得挺不自在。贺白珏看着也是脸愧疚模样,邵凡安抓抓后脖颈,也别扭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接话,索性实话实说道:“贺公子,你没什可道歉,作恶是苏绮生。”
这整件事情里,除作恶人,没人有错。
提到苏绮生,邵凡安忽然想起件被他忘记事儿:“欸对,那真正‘丁小语’……那个被附身少年现在怎样?”
“不存在真正‘丁小语’。”贺白珏这句话答得很怪,他蹙起眉,继续说,“那个少年后来醒,神志有些迷糊,不过身体并无大碍。玄清前辈已经问过他话,前几日派弟子护送他回乡下。他只记得被人关在石室里,其他概不知,可是可以确定是,他并不姓丁,也不叫丁小语。”
邵凡安站在高处远远眺望着,隐
“也就是说,苏绮生只是随便套用‘丁小语’这个名字。”邵凡安思索道,“不过这也能从侧面证明,打从最开始,和咱们接触就直是附身状态苏绮生。”
事情发展到现在,最让邵凡安想不通,还是苏绮生潜伏在他们身边大半个月目。还有那个布好却没来得及用传送阵,苏绮生到底想带走谁?把人带走又要做什?关键时刻,又是什事情迫使他脱离少年身体?
个疑问接着个疑问,邵凡安忍不住琢磨到晚上,结果睡前才反应过来,这系列事情其实跟他关系都不大,就他现在这副身体,什忙也帮不上,他现在唯能做,就是赶快恢复健康。
这之后过日,连小柳都登门来看他。
小柳上来就红眼睛,两手拄着膝盖坐在他身边,说可不可以留下几天照顾他。那邵凡安哪儿好意思啊,赶紧就给拒绝。小柳就撇撇嘴,又问:“邵大哥,那你什时候回来住啊?小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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