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安排数百人前往失事地点进行搜寻,却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在崖下找到血迹残衣。兵士四下询问,得知此地常有虎豹出没,尸体或者是被叼走只怕也不无可能。这才率众无功而返。
萧谨落崖事情在军营中石惊起千层浪,时间众说纷纭。
数日后,陈则铭亲笔上书,惶恐请罪。
史册上关于这事件记载极少,史官们目光都聚集在京师中两国结盟要务之上。
实录中只有处涉及这桩在当时分明轰动时大事件——在和谈过程中,回到天朝萧谨坠崖而亡,萧定指责陈则铭玩忽职守,并扣罚他年俸禄。
萧谨抬眼望他,深悔昨日自己说话太绝:“魏王,魏王!”他喃喃道,“走你怎对皇兄交待呢?”
陈则铭笑笑:“想掩饰总有办法。”
萧谨还是不肯离去,踌躇难安:“可,可该去哪里?”
陈则铭叹息声,很多时候天下之大让他也觉得茫然,何况是萧谨。他伸臂将萧谨抱在怀中,紧紧,低声道:“走得越远越好,别让人找到你。”
萧谨泪眼朦胧地看他,不知所措。
这样平淡记载与当时京师中沸沸扬扬其实是全然相反。而这份沸沸扬扬,却与萧定处理这件事情反常态度有关。
半个月后,其他遣返大臣被护送抵京,萧定立刻下第二道谕旨,再度封赏陈则铭。
短短十数日间,罚赏,罚是浅罚,赏是重赏,这其中潜台词耐人寻味。坊间立刻谣言四起,质疑萧谨死与陈则铭甚至坐在庙堂之中萧定不无关系。
证据便是这罚赏。
若说浅罚,人们还可以理解为萧谨生死对于萧定而言,本身就是个累赘,所谓惩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话,那重赏,就显然可以对应为去掉这个累赘所应得报酬。而陈则铭曾经首鼠两端又为整个事件提供最恰
旁边韦寒绝微微摇头,他被陈则铭叫出来本来已经觉得事情蹊跷,看这幕才知道陈则铭拿自己当幌子,果然打是这个主意。
陈则铭看着萧谨骑马沿着河道直往下流而去,单薄孤独背影在阳光下拖出道窄长阴影。
他不知道萧谨能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这样娇生惯养孩子能不能在民间生活,更不知道这举动是对是错。他曾为萧谨安排过次人生,可结局惨淡。若是时光倒流,切能翻倒重来,他不会让这少年再踏入这摊浑水,然而现实已经走到今天这样境地,他怎能让萧谨个人来承担最残酷后果,自己却隔岸观火独善其身。
秋天阳光还是很刺眼,他突然觉得眼前模糊起来,山水树木被泼成片,并且渐渐灰暗下去。他重重地摇摇头,再睁开眼,那些景色还是搅在起,或明或暗地撕扯不清,又过片刻,它们才从那种魔幻般扭曲中渐渐恢复正常。
半个时辰后,身在军营路从云听到卫兵飞马传信,得知萧谨在追猎途中失足跌落山崖,不禁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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