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航也大致想得到陈则铭心中所思。
在他看来误国误民始终是那个小皇帝萧谨和卖国贼杜氏,与自家大人委实没多大干系。皇帝座位上再是如何换人,如今萧定还不是要靠陈则铭来撑大梁,凭什这错却要靠陈则铭个人来担呢。看到陈则铭沮丧失常,他忍不住出声:“大人为国为民已经殚精竭虑,怎”
陈则铭回身怔怔看他,似乎时间意识不到他在说什,听清楚后却是脸色大变,提臂竖掌挡在他面前,坚决不许他再往下讲。
独孤航只得住口,又想想,心中到底不放心,忍不住道:“大人,有句话不
待入屋中,亲卫们燃起火烛再退下,灯下陈则铭眉头紧锁。他虽然拉着独孤航,却始终有些走神,最后甚至松手,独自彷徨走几步,再靠桌坐下来,视而不见地将独孤航撂在外面屋中。
独孤航忍不住出声询问。
陈则铭这才恍然觉醒他存在,赶紧叫他近身坐下。
两人说几句,陈则铭终于道城中粮将尽,这此后形势更是艰辛难言,甚至有生死难明走向。
独孤航本来有话要说,听这句也不禁呆住。
靠是机变,更多时候靠是坚忍,谁耗得住,便等得到时机臣请陛下拨给将士们足够军粮。”
萧定定定看着他:“你知道是怎回事?”
陈则铭道:“陛下来此,是因为城中开始缺粮。”
萧定默默看他:“爱卿怎想?”
陈则铭沉默片刻,平静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说这话并没露多少挣扎神情,似乎是早已经想好答案。
静片刻,独孤航道:“将军,请派出城求援。”
陈则铭直有些魂不守舍,听这话片刻后反应过来,转目看他。
独孤航心中直跳,陈则铭与他曾有救命之恩,后又有养育提携之情,而自朝华门政变之后,他更多份愧疚之心。此时哪怕是有人要他立刻代陈则铭去死,他也是甘心,只是这份愧疚他却不愿意陈则铭看出来,否则他此刻要如何面对这个人。
陈则铭与他对视半晌,终于点头道:“有匹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鲜少有人赶得上,你骑去应该有机会。况且你对敌况甚是熟悉,援军有你引路,胜算大增。只是京城存粮已经不足半月,你若不能及时领兵赶回来”
陈则铭说到此刻,不禁住口愣半晌。神情渐渐颓然失落,喃喃道:“如果如果又错”念及此,他怵然而惊,忍不住猛地个哆嗦站起来,急躁地往前走几步。
萧定闻言,忍不住仔细打量他半晌,眼底露出丝惊异之色,最终语不发。
夜深,萧定终于起驾回宫。送君上出营后,陈则铭返回议事厅,发觉门前路旁站着个熟悉身影,他惊讶地跳下马:“独孤?有急事?”
独孤航眼中亮:“大人。”
路从云在屋前立着,远远看着两人。
陈则铭牵独孤航手,感觉他指尖冰凉,该是已经在夜风中吹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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