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心中狂跳,他如今来军营,实在是希望事到如今能有转机,否则粮草告罄,事情真是步步往绝境在走。
隔会,陈则铭起身,跪倒下去:“除坚守,别无他途。”
萧定面色不禁变,陈则铭抬起头来,神情决然:“匈奴进犯日久,如今他们亦是进退两难。打仗有时候
身旁再陷入黑暗,独孤航默立半晌,路从云望见,朝他摆手,独孤航这才醒过神来,慢慢离去。
而屋中,随着那侍从进入顿时药香满屋。陈则铭露出吃惊神情。
侍从将食盒打开,将碗恭恭敬敬送到萧定手中。萧定道:“这是爱卿药,爱卿来不及喝,已经凉,如今热热。”说着拎勺舀舀,轻轻吹。
陈则铭其间直盯着萧定举动。在萧定抬眼前那个瞬间,他终于露出动容表情。起身跪下来,双手过头从皇帝手中接过这碗药。
交替间,两人手微微相触,彼此似乎都毫无所觉。
外走几步,路从云笑道:“独孤将军睡得如何?”
独孤航面上红,只道队上居然无人叫醒自己。
路从云道:“这正是万岁意思。万岁微服出访,感慨兵将们守城守得辛苦,昨夜上阵几位将军均不曾派人通告。”他停下脚步,见独孤航依然没有去意,又道,“万岁已经下令犒赏三军,今夜营中加餐,将军不去尝尝?”
独孤航想着段其义方才举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与路从云年纪相仿,心理上难免亲近些,而路从云此人进退有度,从来以礼待人,哪怕独孤航不多话,平日里两人处得也不错,独孤航想几番忍不住追问:“段将军方才是怎?”
路从云讶然。
陈则铭将药搁在身前,磕头谢恩,端着碗退回座上,仰头喝下去。喝完后侍从收碗,陈则铭道:“臣下惶恐,微臣不过戴罪之身,如何能得这许多恩赐,还请万岁收回宝剑。”却是萧定在城墙之上,心中感慨,时间无物可赐,摘自己随身佩剑当众赏给他。天子贴身之物用来赏人,倚重之心,人人望即知。
萧定不以为然:“爱卿及众将士护国有功,再多赏赐又算什。”
陈则铭露出愧色:“臣无力回天,战况如今也不过是僵持,护国两字,当之有愧。”
萧定凝视他片刻:“兵力如此悬殊,相持已经是大胜但朕此番前来是想问问爱卿,如今除坚守,还有别路可以走吗?”
陈则铭惊,见萧定神色凝重,迟疑片刻不答。
独孤航见他如此,心道或者段其义是针对个人而来,与大人并不相干,赶紧含糊几句将这事情掩过去。
两人又寒暄几句,独孤航告辞回身,往来路上走,正遇上有人拎着食盒沿路而来,路飘香。
独孤航侧身让路,回首见那人走到门前,与路从云交谈几句,随即进议事大营。
随着那门开,四下里猛然亮堂,那屋子里灯火辉煌,陈则铭与萧定两人相对而坐。
那人拎袍跨过门槛,门又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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