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睁眼,非常坦白:“那就没办法三度梅没有解药,看来你不得不陪疯到底。”
萧定怔住。
突然将手中瓷片狠狠划过去,陈则铭闷哼声,那瓷片在他臂上剐出道深痕,血立刻涌出来。
萧定看看那瓷片,上头还挂着线血肉,他突然觉得很恶心,立刻将瓷片砸出去,瓷片落地有声,又绽成几片。
萧定怒道:“不想死,还不想死!!”
萧定正惊诧于自己想法古怪同时,陈则铭突然开口:“真不明白难道被内侍们绞死会比现在好?或者你更喜欢宫里头鸩酒?你在挣扎什萧定?”
他盯着他,冷冷道:“这些都是徒劳无功!你只会死得毫无声息,将来史官们会说废帝萧定湮没于宫闱,不知所终!”
萧定冷笑:“陈则铭!萧谨杀,就该多派些人,怎可能三番四次地总是魏王独自出马?你恨到这步,宁可背负罪名也要亲手杀?”
陈则铭平淡微笑:“当然恨你,你毁多少东西,你觉得不该恨你吗?”
萧定突然窒,这回答情理之中,亲耳听到他偏就是有些恼火。静片刻,萧定笑起来:“无关紧要解药呢?”
去。
待他清醒过来,双手已经被反缚在桌腿上,身上衣物全被扯散,原来揣在怀中物件被搜出来,摆满地。
萧定正盯着那些琐碎之物发呆。那其中也有药粉,可他琢磨不定那到底是什,也不敢随便以身试险。
见陈则铭睁开眼,萧定将小药包拿来给他看,问:“这个是什?”陈则铭拿眼往那些杂碎物件上扫周,并不说话。
萧定立刻抬手扇他掌。
这话
陈则铭答非所问,叹息声:“如今朝堂之上,杜进澹权势通天。万岁远在疆场,等他建功立业,班师回朝,根基声望从此更上个台阶。谁还会在乎静华宫里有个可有可无废帝,你以为你逃得过吗?有谁会护你?谁又能护住你?”
他遗憾地闭上眼:“真傻为什不在力所能及时候,带着帝王尊严安安分分去死呢?”
他语气很真诚。
正是因为这种真诚,萧定更气愤,他有种被戏弄恼恨,但又无可奈何:“陈则铭你已经疯!不跟你说,不能把自己人生交到个疯子手上,听之任之!”
何况人生总有变数,宁可走到绝路再结性命,那怕这样姿态再难看。萧定没这往下说,他觉得此刻陈则铭不可理喻,这些道理时半会是辩不清。
陈则铭头被他打得偏到侧,神情却满不在乎。
萧定更怒,明明感觉到生机已在眼前,但却又摸不到门路,人往往只能更是焦躁。他起身左右找找,拾起块破瓷片,转身蹲下,将瓷片抵在陈则铭项间。
“解药呢?!”那瓷片尖利,扎到肉里,立刻线血便流下来。
陈则铭并不看那瓷片,他眉目间有些真实困惑,如同孩子样直直看着萧定。
这神情让萧定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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