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则铭在殿堂之上也只是默然不语,并没予以抵抗或者争执,这样形式多少让人嗅出些异常,于是众臣纷纷猜测不已。
这之后,这对君臣间便陷入种奇妙僵持。陈则铭很清楚这种微妙是非常危险,他试图私下见见萧谨,尽早解开这个心结。
然而罢朝后,内侍传来回答却始终是万岁身体不适,不愿见人。
陈则铭只得悻悻而退。
他可以选择闯进去,但那会导致萧谨更大抵触,对解开心结有害无益。
想如同萧定般强取豪夺,来没这个实力,二来却死活不甘心,他终究是不能明白,自己情深意重,难道竟比不得那意孤行。而陈则铭如今能这好言相劝,温柔以待,又让他心中存些指望,可想着自己腔爱意,说到底竟然全是番空想,却是绝望恼恨交缠袭来,心绪难休。只能眼睁睁看他站起身,将自己也拖起来。
陈则铭弯身为他仔细拍去膝处灰尘,低声道:“臣只希望辅佐万岁成就代英名。若能如此,死也瞑目。”
萧谨句话也说不出来,满心只道,不要这些,不要这些。
陈则铭不再多说,弯身告退。
待他退出殿后,那高大殿门带着沉重冗长声音砰然关合,萧谨站在原处,目中满是泪水,浑身紧绷如同弓弦,瑟瑟直抖,却终于声未出。
耳不闻,固执道:“臣罪该万死。”
萧谨搂住他:“不,朕从没想过要你死。”他心中又酸又苦,可只有眼前这个人却是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陈则铭渐渐清醒过来,发觉萧谨拿手臂紧紧环住自己,行状亲密,心下大惊,不由怔半晌,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双臂扯开来。
萧谨并不反抗,只紧紧盯着他,似乎要看清楚他每丝表情。
陈则铭低声道:“臣惟愿生得奉君王,以成霸业。”
于是他只能等待。
不多久,萧谨找茬将言青贬职,降为副都指挥使,将朴寒
他生平第次想主动求些什,伸出手却发觉那只是自己在不自量力。
这事解决得如此快,旁人也还来不及做什,萧定在内府并未受苦,纵然有几句羞辱之言,对此刻他来说倒算不得什。
陈则铭让独孤航将萧定接回静华宫,自己却并不出面。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去见他。
次日朝上,萧谨依杜进澹进言将原本离调在外朴寒迁回京中,虽然尚未给予要职,但至少反映个信息,万岁似乎有意开始压制魏王权势。
萧谨目中光芒闪,几近欢喜。
陈则铭又道:“仅此而已。”
萧谨心中失望万分,恨道:“哪里不如他?”
陈则铭诚道:“万岁仁义胜他良多。当年萧定身为帝王,羞辱小臣,亦不以为然,最后终于被臣逆君臣之道。臣如今还提及个忠字,无疑是自取其辱,可万岁用人唯贤,英明睿智,臣惶恐不已,惟有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萧谨紧紧盯着他,耳中听着这些套话,明白他是拐着弯子在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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