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便是卫士亮晃晃刀枪,他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却并没半个人望向他。世事从来如此,你越敢在阳光之下,越没人想得到那是阴谋。
那内侍恭敬应声。
萧谨慌乱过后突然起心思,他想见见萧定。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见到他,可以做些什。之前他也直鼓不起这样勇气,然而此刻萧谨却有些非如此做不可感觉。杜进澹说不定是真相,那老儿自己也说是听来。
他总抱着这样期望。
静华宫外守卫森严。
杜进澹左右看看,点点头,压低声音:“黄公公怎讲?”
那内侍悄声道:“近几日宫中警卫越发森严,巡逻次数也大大增加黄公公说此刻怕是难以出手。”
杜进澹花白眉头锁起来:“怎回事?”
内侍道:“听说是殿前司下命令。”
杜进澹疑道:“言青?不,”他立刻又否定这揣测,“他刚上京不久,根基浅浮,怎可能觉察。该是另有高人提点难道是陈则铭?”
也不敢放在心上。可想不到身英气征战沙场多年魏王陈则铭竟然也会是其中之
那那场政变真面目到底是什呢?胞兄被废被禁原因到底是什呢?
他突然间有些心惊肉跳。
少年萧谨意识到这中间有笔糊涂账,这些真相被名为政治东西遮挡住。正是它们造就今天自己,自己却对它们无所知。
他审视自身,惊觉这龙椅原来正处在流砂之上。
问询番后,萧谨得知守护其外居然是独孤航——陈则铭爱将。若放在从前,他看到这幕,定只会赞同黑袍军精明能干,守得如此滴水不漏,让人放心。可事过境迁现今,这样郑重其事却分外刺眼。魏王这样做,其实是要保护兄长吗?到底是该放心还是得提防?
他越想便越觉得这样想法有道理,越想越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脚下发虚。
步入庭院,那种弥漫不散檀香让他稍微安宁些。萧谨母亲是个信徒,当年王府中也是长久地保留着这种味道。
萧谨在树下站会,这样冷清倒让他没那冲动。
他陷入深思。
正彼此无言,面前内侍突然弯腰扬声道:“大人好些吗?请随来!”
巷子尽头,正有两名宫人捧着食盒路过,那窈窕身影掠而过。
杜进澹见此地不方便,也不再说,收敛心神。
两人前后到宫门前,杜进澹回身道:“劳公公为回句话,既然如此,那们过段时日再谈。”
而直以来自己早身处风口浪尖竟不自知。
阳光从殿门照射进去,他年少单薄肩头蜷缩着,紧紧靠在椅中,连人带椅离那光柱有数尺之遥。他微垂着目光,紧锁眉头和不知所措神情都在诏告众人,他猛然顿悟和惊慌迷乱。
杜进澹看片刻,嘴角勾起丝可称之为得意诡异笑容。
内侍领着杜进澹出宫。
走到僻静处,那内侍停下脚步,回身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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