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过死讯能传达信息很多。
第个就是陈则铭立场。这是很明显丢卒保车,陈则铭为什做这个决定,原因他并不想知道,有这个结果就够。在出逃这个事件上,陈则铭选择跟他做根绳上蚂蚱。这个做法无论愚蠢与否,都带给他生机。
其次就是他实力在削弱,他臣下在减少,而那些是他翻身赌本。
于是他难以遏制地心浮气躁,动摇起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忍耐,阶下囚有什资格谈愤怒,你就是落毛凤凰,如果你敢埋怨自己不如鸡,该落就是头。
渐渐地萧定脸色开始发青,耳旁嗡嗡直响,似乎周遭围绕着群蜜蜂不肯散去。
他死死盯着陈则铭,眼前开始泛白,口中发出徒劳喘息,却吸不到口气,他独自挣扎在阴影中,感觉着死亡接近。
陈则铭凑近,低声咬牙道:“别总给找事!”
萧定睁开眼睛时候,屋中已经寂静无声。
他支起身体,环视四周,空无人。
没能顺气。
陈则铭狂怒下隐约想到自己其实还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萧定想就是要激怒他,他果然怒,但不知道为何,这次他并没多少挣扎和压抑,反很快放纵自己勃然。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示意独孤航不得让人接近。独孤航遥遥看见,惊讶点头。
陈则铭合起门,转过头来,正见到萧定挣扎着要爬起身,那掌力道太大,掴得他有些昏沉,于是他又坐下去。
陈则铭慢慢走到他身前,萧定觉察,抬起头来。
然而看到陈则铭这个叛臣居然还施施然到自己面前晃悠,并堂而皇之说是在巡视那刻,他到底没按捺住。
他想自己需要认认真真冷静下。
让他有些意外是,陈则铭这个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人还真绝地反击。虽然这结果是他不断挑衅才导致,但他还是有些意想不到惊讶
门被半掩着,光从外面射进来,直直探到他身前。
他看片刻,突然清醒般倒抽口冷气,伸手摸摸面上淤痕,又摊开那只手看看,再不见血迹,他倒头重新躺下去。
脸上和喉间痛楚仍未消失,他却闭着眼默然忍耐,也不再去抚摸。
这些萧定并不以为苦,身体上痛他从来都觉得多忍忍,总有天能熬过去。
重要是清醒头脑。
骤然暗下来房间,有种分外暧昧氛围。阳光艰难地从窗花缝隙中透进来,然而却照不到两人脚前。
“吴过是为你死,你却在这里自怨自艾?!”
萧定惊讶地抬头,看着蹲在身前陈则铭,彼此对视片刻,萧定发出笑声:“真不敢相信,魏王这是准备再反次?”
陈则铭伸出手,掐在他喉间:“你这样人,怎配得到忠心!!”他缓缓用力,“是要告诉你,你根基会点点动摇,直到全盘拔掉!”
萧定紧紧抓住他手腕,试图扯开对方钳制,然而到底比不上陈则铭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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