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忙答:“杜大人说”
陈则铭冷静地打断他话,“违令者,军法处置。”
说完这句话,他又瞥萧定眼。
萧定微微低着头站在屋中,听着曾经臣下在身旁发号施令,面上也没什表情。除去龙袍他似乎真连那种逼人气势也下子被剥离。
倒是韩有忠露出愤恨神情,伸手扶着萧定坐下。
杜进澹也许是个忠心人,但更可能是个有野心人。与这种人共事是危险。
然而他还是答应。
他不能错失,这也许是他生中最大机会。为这个机会,他已经等十年。
这多年,在萧定严密防范下,他到底织不起个庞大人脉网络。而这个杜进澹是有,与之相对应,杜进澹所没有兵权,却在他手中。
用句很可笑形容,这是天作之合。
要有三成是忠臣,算起来那也是成百上千。其中有兵权有多少,有财力有多少。贸然之间,谁敢去试,谁有能力去试?何况这样人真只有三成吗?
退万步说,就是真靠着武力夺位成功,手底下用着这些承自萧家难辨忠*臣子办差,那还不跟坐炭盆上似,个不小心就是引火烧身。如今他和杜进澹扶持是萧谨,那些官吏效忠仍是萧家,那些身在曹营明修栈道事情却都免去。权势分不少,尽在掌中。只有百利而无害。
很多时候,人们需要就是这张幌子,有傀儡,民众便有安心服从理由。
而夺位登基,陈则铭没想过,更不愿想。然单从时势上判断,那也该是根基深广之后才能做事情,此时此刻做那属于自找麻烦。
把切做到绝境,便意味着不给自己留后路。对于没有足够准备人,皇位从来都不是光芒万丈宝座,而是插满刀刺陷阱。
萧定用手捂着嘴,低声咳两声,俨然副病弱样子。
陈则铭凝视他半晌,突然笑笑,难得个高高在上,要强辈子人,能委曲求全到这步。
陈则铭往屋中扫眼,指指案上那本经书:“那书你先收着。”他对着身旁兵士。
那兵士露出不解神色,不
就象是老天给他个机会。
把那个人拉下龙椅唯机会。
然而,他成功。
转过身萧定有些削瘦,陈则铭想更看清楚些,然而萧定瞥他眼便皱眉迅速移开目光。
陈则铭微微偏头,先前与他对答士兵跑上来,陈则铭道:“以后,旁人送来东西律给挡住。”
陈则铭并没对独孤航解释太多,他只告诉这个孩子,自己没这个野心。
剩下话他没说出口——现在也没这个能力。
三年前,杜进澹派亲信暗中来找他时,陈则铭虚言推诿很久。直到对方真拿出那份匪夷所思遗诏。
他简直难以置信,位高权重杜进澹会为多年前那场后宫大火,要动用这份举足轻重诏书废当今圣上。
他在心中问很多个为什,却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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