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忠!”他厉声喝起来。
殿中人都从梦中被猛然惊醒,见到他铁青脸色,呼拉拉跪倒片。
“去看看,发生什!”萧定无心追究他们失职,他只关心自己猜想是不是会成为现实。
隔会,派去查看小宦官惊
然而多年来,自己早就抛弃掉这些。
再度清醒时候,殿中燃满灯火,已经是深夜。
周遭宫女宦官都打着瞌睡,坐在椅子上韩有忠,头垂到胸前早打起鼾。
萧定皱起眉,正要呵斥,突然有什声响打断他,那声音来自较远地方,不细心几乎要听不到。
他侧耳听片刻,方才随着梦境而来,并未消隐不安突然又涌上来。他刚刚为什会做那样梦呢,他亲政后几乎已经忘记那样不堪过去啊。为什这个当口会想起来。
本是微服出来,竟然险些出人命,被人认出便是麻烦事,左右侍从早有人挡上来,另有人下去平息此事。
萧定往下看去,几百步外,飞箭出处,依稀是个英俊挺拔青年人,正持弓而立。这人倒是个人才,萧定极目眺望,看清那张脸时,突然惊惊。恰巧同在个时刻,杨梁也低声倒抽口冷气。
萧定慢慢转过头,正对上杨梁也转过脸来,两人对视眼。
杨梁怔怔,似觉察自己失态,立刻朝他笑笑,装出若无其事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眼神早出卖他,那种不自主流露出来醒悟担忧和警惕刺痛萧定。
在你眼中,早已经成这样人那再多错点又何妨!
萧定仔细想想,在得到大军回朝消息后,朴寒被调亲自领军守城,宿卫也是叫杜进澹特意从殿前司抽选人马,与陈则铭半点旧交也没有。
虽然是防止大军做乱,但其他人也该挡得住。
何况入京只有五十人,五十人能做什?
难道是别人,可无论是谁,这样安排都应该已经是万无失啊。
那夜色中隐约传来时断时续动静到底是什,他尽力感受,越听却越象是刀剑碰撞后发出金戈之声。
萧定睁开双眼,嘟囔道:“来吗?”却看到又在为自己切脉太医。
韩有忠走上前,担忧道:“万岁病又重,今天还是别见”
萧定挣扎着要甩开在自己腕上摸来摸去那只手,却做不到。他想大发雷霆,然而骤然而来头昏又击中他。深睡前只听到太医道:“怎会突然神智不清?”简直是废物,萧定险些破口大骂,却敌不过身体和头颅上双重沉重,不甘心地睡去。
他依稀看到自己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那是他失势每个冬天,没人为他生炉子,他只能干巴巴地挨冻,直到春天来临。金碧辉煌皇城里,花天酒地宫殿里,谁能相信万人之上太子能落魄到这样程度,偏生事实就是这样。
他心中猛然不舒服起来,他不喜欢回忆那段过去,这样梦境似乎在告诉他,软弱也是自己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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