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延点头:“这便是第二件,公公可以选。”
韩公公看看那雪亮刀刃,再看看律延,见他满眼认真,只得道:“你要做什?”
律延含笑:“只是小事情,请公公跟汉人皇帝说件事。”
“说什?
之前律延入宫,所用却全然不是陈则铭想冒充侍卫领金牌这种冒险手段,而是事先与韩公公混混侄子结交,用银子珠宝买通韩公公。
听知韩公公向来好财,律延不吝血本地花银子,只求入大内瞧瞧。
韩公公见是自己亲侄带来,又是个斯文人,料他孤身个,也闹不出什事情,便将他化装成太监带入皇宫。事后,才知晓自己带入宫居然是个大人物,只吓得魂飞魄散,将侄子狠狠打顿后,更加咬紧牙不漏半点风声。他权力颇大,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是以陈则铭将往来名单如网般筛过,却始终查不出律延半点踪迹。
此刻见律延又来找自己,韩公公大是后悔,那万两花花银子着实烫手,如今后患无穷,早知道便不该贪财。
果然律延开口道:“此番还要求公公件事。”
伸手去推时,桌上那灯突然燃起来。
猛然光亮导致眼前直泛花,他埋怨般嘀咕声,揉揉眼,再定睛看,不由呆住。那人身材高大,哪里是自己屋里人。难道是贼?韩公公大骇,门外守卫怎这不堪,竟然叫贼人闯进来。
转身要逃,被人立马从身后把揪住,还不及挣扎,脖子间凉,有人在耳边道:“再动就刀宰你!”
韩公公人虽然老,但对性命向爱惜得紧,听这话立刻不动。
桌旁那人转过身来,面上条长长疤痕,在昏黄灯光下,煞是骇人。正朝他微笑,“韩公公,你可还认得?”
韩公公闭上嘴,也不理他。
律延伸手将早放在桌上匣子推开,顿时珠光宝气映射入目,将那烛光都逼淡几分。韩公公吃惊,忍不住多看几眼,心中道这些倒都是值钱得紧,律延道:“这礼公公可还喜欢?”
韩公公板脸:“不喜欢。”
律延忍不住笑起来:“不喜欢?没关系,公公若是不喜欢,本王还带件。”说完眼神示意。
韩公公正想着,不知道另件是什,若是无价之宝,瞧眼,也是值得。突见身后之人将手中刀提起来,横架到他脖子上。慌忙叫道:“这是要干什!!”
身后之人松手,韩公公更是吃惊,半晌没有出声,盯着面前匈奴右贤王,良久才压着声道:“听说你原来是匈奴右贤王?!”说到后来,又被自己话吓跳。
律延笑道:“上次可劳烦公公。”
韩公公悔恨跺脚:“你!知道是你,就是再出万两银子,万不能带你进宫,伤害万岁!”
律延故做疑惑状:“伤害?可半根寒毛也没碰他,你们家小皇帝可不活得好好吗?”
韩公公语塞,又恨道:“谁知道你在宫里还做什手脚,那混帐小子简直是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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