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君仁臣忠,纵然他对他远远称不上仁厚,可在世人眼中却不失为难得明君,皇帝勤奋,严格,聪慧,偶然间怜悯,都成为人们口中圣德。
纵观史书,能臣无数,而贤君寥寥,位忠臣,能遇到位颇明事理君王,你不得不说这是种幸运。他愿望便是遇到这样位君主,在他留芳千古成就中添上属于自己笔。
如今他真遇到,于是哪怕这个开端如此不堪,他依然献出自己忠诚,他相信有天,这个冷酷如铁君王会被自己打动,可真正到今天这样境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无形中已经付出那样多,而在自己还没有觉察到之前,自己已经在期待着回应。
他以为他对自己该有种不同常人信任。
这个信念源自何时呢,也许是在第次凯旋后他率百官迎接他时候,也许是在酒后两人长谈夜间,又或许是在他下旨不设监军刻,更可能是在他吻他脸颊时彼此惊鸿瞥瞬间。素来冷酷之下隐隐显出温柔,哪怕也许只是幻象,也已经迷惑他心。
见”
宫女道:“万岁今日正巧招杜大人进宫,在宫门前遇到他”
荫荫褪下臂上玉镯,塞到宫女怀中,宫女连忙推辞,荫荫道:“小红,你情同姐妹,又何必客气。”
小红这才收,道谢不迭。她从未有过如此珍物,难免欢喜,对光看半晌,突然犹豫道:“听杜大人提起陈将军,他说陈将军下天牢。”
荫荫举着拨浪鼓正逗着摇篮中儿子笑,听这话,猛然回头,那鼓“咚”地声落地,孩子被这声惊到,骤然大哭起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杂合着钥匙相互撞击响动,有人站到他牢门前:“出来,提审。”
陈则铭睁开眼,君王,你期望杀掉吗?可断不会背着叛臣耻辱死去。
到大理寺,陈则铭多少有些惊讶,堂上大理寺少卿楚寒枫拍惊堂:“叛臣!还不跪下!”
陈则铭道:“如此大案,不是
陈则铭靠在墙上,微微合着眼,到现在为止他还有种恍然如梦感觉,白天他还是马上将,此刻却已经是阶下囚。
他并不是特别愤怒,律延阴谋可以追溯到上次入京,尊贵右贤王冒险入宫居然也只是为日后质疑埋下伏笔,自己在匈奴人心中居然是这样可怕、值得对付存在,那倒也不失为种看重。
这样计划缜密离间计应该是早早想好,环扣环,步步为营,无从破解,也许对方其实从来没有笼络之意,有不过是根除想法。律延此人其心可诛,其人可怕。
然而让他最在意并不是这些,他真正心寒是皇帝得知这切后行动,是他看他时那个冷漠眼神。
长久以来,他直以为自己是不在乎。他是君他是臣,这只是种本分,从生下来那刻已经注定好,是命。除开这些,他们中间只有空白。哪怕有很多次肉体交缠,但那不过是种欲望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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