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忍俊不禁地大笑,他似乎又看到那个少年朝他拜倒样子和调皮笑容:“朕说,朕给他什都没用,没人会放在眼里,他笑着说,免死牌就是要这个时候要,等到朕得登大位,人人都想就要不着”
他眼中闪过温柔光芒:“他真善解人意,他知道朕当时甚至连块金牌都弄不到,所以他说是免死玉牌朕把腰间玉牌给他,他却又还块玉佩给朕因为当时朕衣着已经再没人管,除那块贴身玉牌,值钱配饰都给宫里人偷去。”
皇帝将那玉佩握紧,骤然沉默下来,脸上神采飞扬也刹那间消隐而去。
陈则铭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也默然不语。
皇帝隔片刻,道:“卿去睡吧”
决请战出征时,自己句话不说,立即准奏。自古疆场凶险,去者难有生还,自己不是不知道,那刻自己心中当真没有星半点宁可他死恨意吗?
想到此处,竟然是呼吸窒,从未有过地惊慌失措,朝着陈则铭道:“卿今夜留下来陪朕吧。”
陈则铭瞠目,心中惶遽,退半步,半晌不应答。
皇帝不见回应,抬头看他,见陈则铭僵立不动,心中然,朝他伸手:“朕答应不碰你,留下来吧。”
他竟带些恳请口吻尤不自知,此时此景,陈则铭亦无再拒绝余地,只得跪倒,低首道:“臣领旨!”
陈则铭怔,便有宫人上前想引他下去,皇帝突道:“就在这房里睡。”
陈则铭连忙跪倒:“臣不倦。”
皇帝朝他笑笑:“是吗,朕倒倦。”
皇帝恩准他同塌而眠,这样天大恩典对陈则铭而言到底是感激还是郁闷更多,不言而喻。皇帝行为虽然素来诡异,但此番却总透着些带伤软弱,让陈则铭无法坚决彻底地拒绝。他倒不完全是因为心软,更多原因是此刻皇帝旦得罪,才真叫是后患无穷。而这样奇怪依赖,同样让他坐立难安。
两人躺在床上,倒是
到近四更天,皇帝依然毫无睡意,靠在塌上不住把玩腰间块玉佩。
陈则铭站在他身后却支撑不住有些倦意,皇帝留他,也不多话,似只是需要多个人陪着自己罢,可宫中人原本就多,多自己个又有何益。
皇帝似是想到什,拿起那圆形玉佩对着灯光,透过那光,玉石洁白莹润,上面镂空雕着流云百福,雕工很是精致,但也不是罕见之物。
“这玉是朕与杨梁换。”皇帝突然道,他微笑起来,显是想到什而心情愉快起来。陈则铭正觉头脑沉重,几乎合眼睡去,被他言惊醒,也不好答话,只“啊”声。
“拿块玉牌换。那时候朕几乎已经是废太子,有时候甚至父皇妃子见朕也不施礼,就当朕已经是废人样。”皇帝道。他面上倒看不出什沉重之色,毕竟那都是过去,而他已经成为万人之上君主,不需要再记恨那些渺小人,“朕很消沉,杨梁看出来,他向朕下跪,请求块免死玉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