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只觉晴天霹雳般,险些晕倒:“万岁!!”
皇帝轻声笑:“弑君该判什罪,你家人能不能被赦,不用朕说吧。”
陈则铭眼前发黑,哪里知道皇帝万人之上千金之尊,居然也做这种凭空诬陷事情。定神看,皇帝正玩味般地看着他脸。陈则铭心知若是对方此刻下定心思,全家便是个也逃不掉,只得咬牙示弱:“万岁尧舜之君,不会做,bao纣之事。”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浮起丝恶意笑,低下身凑到他耳边,轻声却又清晰地说:“朕刚才差点就把你当女人用,你却还有心情拍马屁?”以他尊贵之躯,居然说出如此粗俗话,实在让人料想不到。
陈则铭呼吸窒,半晌无法开口,口中似咬破颗鱼胆般苦涩难言。沉默半晌之后,却还是
皇帝被这番折腾,早已败兴致,“哼”声,拂袖转回床塌坐下,淡道:“好大胆子啊”此时此景,他居然语气平淡和缓,全然听不出喜怒哀乐,却是不合常理。
陈则铭心中更寒,怔片刻,终于折傲气,叩首道:“求万岁赐罪臣死。”
“死?”皇帝轻轻捏着被扣手腕上,“说说看,为什要死?”
陈则铭懊恼难当,方才自己激动之下,难道竟然伤皇帝?
他俯着身体,不敢抬头:“罪臣冒犯龙体,死有余辜。”
动,皱眉看他眼。陈则铭又僵住。忽觉身上盔甲被掀动,却是皇帝开始为他解甲。
陈则铭鼻息渐渐沉重,神情是忍耐不住痛苦羞愤,死死看着低头在他胸前皇帝。
皇帝正解他项前皮扣,那皮扣颇紧,拨弄两次才终于解开,皇帝面上舒,却在此刻腕上突然紧,他抬眼,陈则铭手竟如铁箍般扣住他手。
皇帝面不改色,双目却咄咄逼人,冷然看着眼前胆敢冒犯自己陈则铭。
陈则铭心知此举只怕要送自己性命,却到底不堪受辱,反将心横,倔强看回去。
“说下去。”
陈则铭麻着胆子:“只求放过罪臣家人。”
皇帝沉默片刻:“又是讨价还价。”语气突然便带愤怒之色。
陈则铭大惊,“不,不,罪臣不敢。”
“不敢?”皇帝突然直起身,冷道,“你连弑君都敢,还有什不敢。”
皇帝见他居然无动于衷,不禁皱眉,松开那甲衣,缓缓起身站起来,边动作边俯视因迟缓而始终低自己个头陈则铭。
陈则铭心头惊,身子不由自主被他带起。他自小家教颇严,其实心中对君父威严始终存着敬畏之感,在家中从不违逆父亲,在朝中更不敢叛逆君主,刚刚那挡已经是他被逼至极限之下情急之举。此刻对方起身,神色举止间俨然又是那个天天在大殿之上发号施令君王,积威所至,心中畏惧之感由然而生。
到最后,皇帝立稳时,他不由松开手,扑通声跪倒下来。
两人片语不发,便已经分高下。
皇帝静静看他片刻,陈则铭觉察对方视线,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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