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心中凛,已经猜出她心中所想,时间心如刀绞,却不敢上前半步。
只听荫荫似是自言自语:“后来,总以为有些人是
之后祭奠总算是平安无事。回宫后,人们发觉皇帝对陈则铭是日渐宠爱,召见次数越来越频繁。都道是从此陈府真是要发达,于是本来已经门可罗雀陈府忽然下热闹起来,陈睹那些很久不曾来往老朋友也突然络绎不绝。陈睹夫妇虽然早明白世态凉薄人走茶凉道理,但见到儿子出息还是遏制不住欣慰高兴。
只有陈则铭个人知道那每次见面真相。
皇帝见他时,身边总坐着陈贵人。对外说起来大家觉得皇帝是体谅两人,陈则铭想到却是那锦盒里小木猴,皇帝这是设个圈等着自己往里跳呢,他忍不住汗毛直竖,举止行为更是万分小心恭顺起来。对荫荫也再不露任何情谊,见面只称贵人,人后只唤她妹妹,不肯多与她说句话。
日子久,荫荫看他眼神禁不住地渐渐变化。
陈则铭并不是那种特别敏感人,但荫荫与他从小起长大,彼此间情绪变化都分外熟悉。见荫荫看向自己目光失望中渐渐夹杂不屑,不禁心中苦痛,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得不违心继续:“微臣所言均出自肺腑,句句是实”
皇帝大笑。
两人都明知这是戳即破谎言,那笑声中便多分轻蔑之意。
陈则铭心中难受,忍不住脸上发红,只得将头埋得更低。
皇帝挥手道:“好,这话在你之前已有无数人说过,你说不比他们好听多少,既然毫无新意何必啰嗦。”他停片刻又道:“你下必死决心,朕自然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将来”
这日,陈则铭应召来见,到御花园,却见水边亭内坐着人。亭子四周用竹帘挡着阳光,但朦胧间还是看得出那是名女子,她身后站着两名宫娥,见他赶到,把帘子卷起来。
陈则铭四下望望,立在亭外,便再不上前,施礼道:“贵人娘娘。”
荫荫并不转头看他,只抬手挥挥,那两名宫娥奉命退开。
陈则铭心中更是忐忑,立定垂目不语。
荫荫把玩手中茶盏,低声道:“有没有跟你说过,小时候看那些戏文,总是奇怪为什薄性从来都是男人,痴情却总是女子”
陈则铭听他语气松动,忍不住狂喜。
却听头上那人淡淡道:“将来若有再求朕时候,却不怎好说话。”
陈则铭凛,抬眼看去,皇帝似乎意兴阑珊,再不看他,倒头便睡。更没开口让他起来,这自然是存惩罚之意。
陈则铭不由低首,心知此后自己日子必然难熬得很,也不知道这位万岁要想些怎样法子来折磨自己,更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中,那家十几口人便是想逃也逃不,想到此不由头皮发麻,满心忐忑难安,倒也不觉得困或累,只是跪在原地直发愣,说不出百感交集。
就这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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