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讲得舒馨简直要晕过去，姿态全无：“你在说什
疯话，是你自己答应妈妈
，你有天赋”
“答应你从来不是
。”他抓住舒馨手臂，硬生生地将对方从地上拉起来，踩着那滩散发着甜腻腥气汤，“也不爱喝你熬汤汤水水，舒阿姨”李玄垂眼看着她，睫羽挡住
那些许怜悯，“不相信你就疯得这厉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不管。在你们身上耗时间够多，李明格哄着你，做不来这些把戏。”
他微微顿，薄薄嘴唇轻动，压很久话毫无征兆说出口：“不是你儿子。”
像是发条用尽苍白人偶，不住颤抖舒馨，突兀静止下来。她垂着头，后脖上脊椎骨节节凸起：“儿子”她用非常黏糊声音喊他，“怎还和小时候样，生气，就说不做和爸爸孩子，要离家出走，多大人.可不能再像小孩”
她语调和神态简直算得上诡异，李玄完全不在乎：“没有多大，死时候
什啊？仔细问过，这里根本没有实验室，你不是来做实验，不要想骗妈妈。”
“为什要骗你？对没有这个必要。”李玄平静摇头，神色如常，“当然不是来做实验。”
“不做实验……那你论文怎办？保研结果出来没有，还是在N大，你们系主任带你吧……这师弟学问做得般，人还算厚道，他带你也好……其实按理说，你出国总要更好些，只是你这个身体，妈总是不放心……”
她沉浸在自己幻想中，李玄也不管，电脑没在身边，就用手机记事本写策划案，等舒馨终于说累，放下手机很平静地说：“不会读研，更不会再学物理。”
凭空飞来根针刺破所有假象，舒馨瞪大眼睛看着他，愣半晌，浑身颤抖，激动地站起来，如同困兽：“你在说什疯话？你是要当物理学家啊，你从小就和妈妈说，你要继承事业……太累是不是？定是太累。”
她哆哆嗦嗦地去拿旁边那只保温桶：“妈妈给你带汤……”
直在抖，手指无法控制，好不容易打开盖子，啪地声，汤却撒地，舒馨像是支撑不住，蹲下身，捂着脸崩溃哭出来。
“你是要当物理学家啊。”她哭着不住地重复，“你爸哄，你也哄，你没有原谅妈妈对不对，不是故意，如果早知道会害你，是不会坚持去基地……狠不得拿自己去换你，已经放弃事业，愿意天天在家照顾你来弥补，为什不能原谅呢，你明明这有天赋，天生就是学物理好苗子，没有探索领域，未竟事业……”
动静太大惊动楼下服务生，赶忙上来查看，踩得楼梯咚咚地响，李玄个抬眼制止对方靠近步伐。
“不喜欢物理，不想当什科学家，更没有兴趣为科研事业做出任何贡献，是个俗人，没有你们那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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