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这样说呢?”她问,眉头有点皱。“你自始至终好象肚子里藏什话不说似。当然知道并不是这出戏里主角。拉里是主角。他是理想家,他在做个美丽梦,而且即使这个梦不会实现,能做这样梦也是令人心醉。
担任是那种狠心、势利、讲究实际角色。通常人是不大同情,是不是?可是,你忘掉倒霉是。拉里会行素,遨游天地间,只得紧紧跟在他后面苦挨苦挣地过日子。要生活。”
“这个
“这切都非常之不正常,是不是?们得承认眼前现实。人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把生活过得好。”
“你大概是对。”
“老老实实说,只是个非常正常普通女孩子。要过得开心。”
“看上去你们两个人气息完全合不到块去。你在结婚之前能够发现这点,非常之好。”
“要结婚,而且有孩子,而且生活得——”
,就是为这个,”她接着说,根本不理会那句话。
“你不开心吗?”
“不,并不完全是不开心。拉里不在时,很好;但是跟他在起时,就感觉非常软弱。现在只是种难受,就象你好几个月没有骑马,骑马跑次长途之后身上感到发酸那样;它并不痛苦,也并不使人忍受不,但是使你感觉到;会熬过。只恨拉里把自己生活糟蹋成这样。”
“也许他不会。他开始走是条悠长艰苦道路,可是,他最后也许会找到他要找东西。”
“那是什呢?”
“按照慈悲上帝高兴给你安排那样生活,”打断她,并向她微笑。
“是啊,而且这也没有什不对,可不是?这样生活很快乐,是完全满意。”
“你们就象两个朋友要起去度假期,可是,个要爬格陵兰雪山,另个要到印度珊瑚礁去钓鱼。显然这是办不到。”
“不管怎样,说不定会在格陵兰雪山上弄到件海豹皮大衣,而印度珊瑚礁恐怕很难说有什鱼可以钓到。”
“那还得看。”
“你难道没有想到过?从他告诉你那些话看来,他表示得相当明显。上帝。”
“上帝[注]!”她叫出来。可是,她这句是表示极端诧异惊叹语。们用同字眼,但是,意义却完全两样,使们对这里喜剧效果全都不由而然地笑。但是,伊莎贝儿立刻又严肃起来,而且觉得她整个表情带有种恐惧。
“你怎会想到这个?”
“只是猜想。可是,你要告诉你作为个小说家是怎样看法。不幸是,你点不知道他在大战时碰上什事情深深打动他。觉得,他感触是完全出乎他意料。在想,不管拉里碰上什,总之,这事使他有种人生无常和痛苦感,同时,觉得世界上罪恶和痛苦准有种补救办法。”
看得出伊莎贝儿不喜欢把谈话兜到这上面来。这使她觉得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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