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宴祁撇开视线,不再说话,他心里装着很多情绪,手指微屈,缓慢又无意地敲打着酒杯杯壁。
翟绪笑会儿,突然叹口气,“说实话,之前还以为你爱无能呢。”
未成年时期事儿就不说,单说闻宴祁读大学以后,翟绪几乎每年都出国两趟去找他玩,不说次次吧,也撞见过不少回有姑娘向他表达好感,都是金发碧眼美国甜心长相,又甜又辣,翟绪都看着干着急,闻宴祁就硬是入定般,对此红尘俗事不闻不问。
你说他那会儿醉心学习也行,可他毕业后回国,小有身家以后也该找个女朋友,他还是不找。
他顿几秒,开玩笑般,“你不会喜欢上哪姑娘,大半夜出来借酒浇愁吧?”
这话纯粹就是逗乐,说出来时候他自己都没当真,翟绪从茶几上勾过来个空杯子,给自己也倒上酒,须臾,没听到身旁传来任何动静,他后知后觉地抬头,撞进闻宴祁气定神闲目光中。
空气凝滞两三秒——
“操,你不会真”翟绪瞪大眼睛,接下来话却不敢说。
闻宴祁放下酒杯,唇边弧度克制又冷欲,“真。”
白眼皮掀起看他,“是你给姑娘递情书,被人前男友堵台球室那回?”
翟绪目光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不是普通姑娘,那可是校花。”
闻宴祁往杯子里夹几块冰,有下没下地想着,“后来呢?”
“什后来?”
“追到吗?”
那会儿闻宴祁除李泉还有个助手,也是美国留学回来,日常就是大波浪加细高跟,黑丝袜包裹下腿又长又直,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喜欢上自家老板也不忸怩,公司聚会结束就趁着酒劲表白。
当时翟绪和李泉都在,眼睁睁看着姑娘快站不稳,闻宴祁扶也扶,扶完就吩咐李泉送人回家,无情得像得道多年老僧人,那位美女助手第二天酒醒,羞赧之下提出离职,僧人拦都没拦,告别时连句象征性“前程似锦”都没说出口。
前尘种种,罄竹
翟绪好奇得要死,下意识想问是谁,可疑惑在脑袋里转半圈,他自己就有答案,犹疑地开口,“是你老婆?”
闻宴祁偏头看他,沉默几秒,“你——”
翟绪打断他,“你是想问怎知道?”
闻宴祁没说话,目光清绝地望着他。
翟绪什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能在闻宴祁面前占上风,他乐下,也不再卖关子,“那你身边除她也没别女人啊,你总不可能在大街上跟人见钟情吧?”
翟绪得意地笑,“那肯定追到啊,谈仨月呢,家里现在还存在当时被她拉去商场拍大头贴呢。”
“哦。”闻宴祁倒半杯酒,端至唇边,好整以暇地抿口,“挺好。”
翟绪懵,挺好?
哪里挺好?
琢磨出不对劲儿,他噙着笑凑过去,“怎看你好像有心事样子啊,这晚出来,可不是你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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