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若和他们说主公体弱时他们没怎在意,不说主公,他和郭奉孝两个也是时常被疾医造访体弱之人,对这两个字已经熟悉不能在熟悉。
若不是亲眼见到那人被满身酒气郭奉孝近身后面白如雪几欲昏死过去骇人场面,他甚至以为这是荀彧为让他们戒酒想出新点子。
没办法,为主公好受点,他们也只能忍痛少喝些酒。
不行。
他留意观察这些天,袁府和外面很少有联系,各地公文也是先送去卢奴官署,然后再由高顺转送而来,府邸周围建几座大营,方圆几十里都是士兵巡逻范围,整个田庄被保护极其严密。
府邸主人身体不好,甚至比他还要差,孱弱仿佛阵风就能吹倒,中山郡内务几乎都由荀氏叔侄来处理,那些厚重笨拙竹简很少会送到主院。
他刚开始时候觉得荀氏叔侄对政务把持太紧,似乎有架空上官可能,还曾隐晦和荀彧提几句,免得他们将来生出嫌隙。
后来确定要留下来,被任命个职位开始处理政务,这才发现之前担忧根本没必要。
先不说荀氏叔侄不会做那等蒙蔽主公事情,那位温润如玉主公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无害。
他们那位主公看似不问世事,仿佛误入凡尘仙人,对那些繁杂琐事丝毫不关心,真正接触才知道,胸中有丘壑,并非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们家主公谋略之深,堪称料事如神。
只恨天妒英才,那多谋善断、心存河山救世之才困在病弱残躯之中,如何能不让人心生惋惜?
戏志才珍惜抿口酒水,活动活动手腕继续批阅公文。
主公哪儿哪儿都好,唯独这闻不得酒气毛病不怎好,不光自己不饮酒,还见不得他们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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