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顾重和他对视许久,说:“徐斯,你真挺混。”
徐斯说:“还行吧。得回去,监督他挂水,跟小孩似,至于他直播说那些事儿,就麻烦你,娱乐圈事情没你懂。”
顾重道:“你怎知道肯替他收拾烂摊子?”
徐斯朝他摆摆手,没理他。
又不关事。”
“那你捧着他那两枚戒指干吗?不过你能这想最好,确跟你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而且z.sha又立马叫救护车人没你想得这脆弱,顶多是选择困难症,纠结着想死还是不想死呢,但别觉得这是他苦肉计,就算你这想也别这在他面前说,他还是挺虚弱,别又割腕,他可没那多血流。”
顾重听见他这样云淡风轻、说说笑笑语气就忍不住拧起眉,说:“这就是你喜欢?他昨天要是再晚几分钟,你过来就是为他收尸。”
徐斯笑笑,说:“都习惯,你要看看他身上就知道,这回只不过是闹得大些,对,牛肉饭再不吃就冷。”
“你爱人躺在病床上刚活命,你怎能说出这样……话。”
他没有去病房,也没有走,只是留在长凳上,静静地看那两枚对戒。他也说不清自己想法。他想让沈望健健康康地活着,希望病痛永远地远离他。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爱。沈望把他爱情揉捏成团混沌,变成搅和不清东西。爱、恨统统交织交错在起。
但同时,他也因此感到愧疚,没有脸面去见他。他自称爱他多年,但却从来没有发现他居然直这浑浑噩噩地生着病,说到底,他爱又何尝不是少年人顾影自怜。
只有等晚上,整个病房片宁静时候,他才拉开门,悄悄地看他,他不想给沈望没有盼头希望,也难以忽视自己愧对。
徐斯不知去哪里,竟然没有守夜,而沈望就这安安分分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还缠着
“那怎办?跟他块哭?以前希望你离他远点,别整天在他面前爱爱爱,像他这种人,辈子没见过也就这稀里糊涂过,你天天跟他说爱呀恨,就难免要有血有肉地活,那还怎不清不楚地过辈子?现在希望你多爱他点,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脸色跟沈望有什区别?他是脑子有病,但不会伤害你,只会伤害他自己。放心,他把自己割得全身没处好,也不会舍得你留滴血。”
“才不怕他,他那点力气,能害什?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会……”
徐斯平平静静地看他眼,道:“这你自己问他,不说,要是说这个,他就真要跟翻脸,好不容易摆正心态就想做个大哥角色,你别让跟他连兄弟都没法做。”
“你放心,不管你想不想跟他过,接下来都努力带他去看病,但他肯不肯又是另外桩事,但不论如何,你也见不到他几回,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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