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说：“反正
能
。”
他没有告诉徐斯，他已经看到过顾重幻象。
虽说这几日他已经很少见到幻象，但因为照镜子时候容易过分注视自己脸，就会自己脸上看到恶心图像，上
次他看到那只老虎长在他脸上，他差点忍不住去抠自己脸，所以他已经不照镜子
。
徐斯察觉到他游弋视线，便收敛笑容，扳正他肩膀：“你是不是又……什
时候开始？去看医生吗？”
“没有……”
“这次看到什？”
“真没有。”
“真，要说错，把自己赔给你行不行？”
“滚。”
沈望被他气笑，哭着哭着突然笑后果就是打出个嗝，他头回这尴尬，羞耻地捂着自己嘴，徐斯笑哈哈地说：“瞧你那样。”
沈望其实很好哄，主要跟顾重搭点边，再威胁威胁，就乖乖被套牢，徐斯让他吃饭就吃饭，还很乖顺地喝杯酸奶，再吃各种维生素冲剂。
徐斯看他那副身板儿就知道他平时不好好吃饭。脸倒是跟从前样，端庄漂亮，但比从前木不少，看着乖乖。徐斯开他玩笑：“查查那薛言生，比你小这多，你这保养得提上日程，明天陪你去做个光子嫩肤？”
沈望撇开他手臂：“很好。你别多想，也别告诉顾重，那点点小小幻象，根本不算什，就算是为顾重，也会挺住。”
“什叫挺住？那分明就是又开始是不是？”
“知道那些是假，他们并不影响生活、判断，只要能分辨出真假，那又有什好害怕。”
沈望生硬地说：“反正不会像你笔下那个秋梧样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你放心。”
徐斯还想再说，但沈望已经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那些幻象又出现。但他并不感到害怕，他打量圈他房间，新衣柜是乳白色，十分干净，终于和他房间格调是样。徐斯却不依不饶地站在他房间门口，隔着扇门问他：“那你怎分辨你周围人不是你臆想出来幻觉？”
沈望摸摸自己脸，迟疑地问：“皮肤很粗糙吗？”
徐斯满嘴跑火车：“跟树皮似。”
沈望却很以为然：“那、那约个医美？”
徐斯说：“你有没有脑子？你照照镜子，长啥样你自己不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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