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这自作主张?你是不是真觉得很好骗?”
“哪里敢,这不是给你验证验证吗?有这个假情敌在,顾重不说意难平,起码也要气上阵子,起码你要让他感情有点波动,不能风平浪静,你见块冰块会爱人吗?而且敢打包票,那薛言生肯定就是个幌子,顾重那家伙虽然年轻,但骨子里跟个道德标兵似,有恋人肯定不往你这儿跑。”
沈望气焰很快被扑灭,犹豫地问道:“真?”
顾重没说话,径直回车里。
然后把那张黑胶唱片扔进垃圾桶里。
次次。
他终于认清现状。
事后徐斯把这件事情告诉刚起沈望,沈望被他气得眼泪都往外冒,徐斯从来没看过他这气急败坏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可怜。沈望哭得眼睛红通通,完全不想理徐斯,徐斯又给他倒水又给他烧饭,活像个男保姆,但就是没让沈望说个字。徐斯叹气道:“跟你说,你从头到尾就用错办法。”
像是个放下人该有模样。
徐斯想到这里便忍不住轻笑声,却彻底激怒顾重,他果然还是无法压抑自己愤怒。
顾重下意识地揪住他衣领,顾重眼睛是并不纯正棕灰,而是像是下雨雪地,又灰又冷,是淤泥里洁净,也是干净污浊。徐斯细细地打量眼前青年,五官线条很凌厉,每个转折都像是刀割得似,确是英气逼人张脸,更别提年轻人冲动和鲁莽,那是上帝送给少年人礼物。
徐斯忍不住笑出声。
顾重彻底被他激怒,拽着他衣领:“不要惹,别以为不敢揍你,可没有尊老爱幼美德。”
沈望斜他眼,很是凶狠。
“给你分析分析哈,你目是不是要跟顾重复合?你现在就跟舔狗似跪着在他脚边唱征服,但人家理你吗?屁用都没有。”
徐斯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什叫做欲擒故纵,先做会舔狗,然后疏远点,端点架子,让人心痒痒,再半推半就地和人和好。你这样让他这对你有兴趣?你想想,顾重喜欢你那会儿,你好歹是个华语乐坛小天王吧,获奖无数吧,风流倜傥吧,现在呢?不说前俩,现在说你是个小哭包都抬举你。”
“你这些都是歪理!你根本就不懂,他、他好不容易才稍微原谅点。”
“好好好,歪理。”徐斯蹲在地上握住他小腿,狗腿地说道:“小祖宗,饶吧,头回见你留这多眼泪,早起喝水没有?别脱水。”
“这是威胁?”
“是在通知你。”
徐斯松松脖子,很无奈地说:“不要激动,是你误会,等沈望醒,让他去找你,让他自己去找你解释。”
“这是你们之间恶心新把戏?三人行?”
顾重松开他领子,冷着张俊脸准备要走。身后徐斯却突然喊句:“只是这个房子住客而已,沈望来找你,你勉为其难地见见他,否则他又要哭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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