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磨着裤缝,组织不出话。
但是片心意。
顾重只是垂着眼睛,打破僵局却是顾重手机,发出不轻震动声音,顾重接起电话。
“喂?”
“在外面,马上回来,”顾重轻笑声,“你先带它去遛
沈望说:“这次真戒……”
顾重笑笑,没说话。
沈望点餐陆陆续续上来,虽然菜色精美,但是沈望味同嚼蜡,整颗心都挂在顾重身上,只想跟他呆得久些,沈望挑几个有趣话题,但顾重不冷不热,都敷衍事。
沈望心里直在估摸时间,到八点时,包厢里水晶灯忽而暗下,只剩下顾重背后夜景,顾重下意识地望向他。两人都紧紧地盯着彼此,沈望心里却在想,原来“目若寒星”是真,顾重眼在夜里发着光,依然亮得像个少年。
他紧张地起身,呆在服务生旁边鼓掌唱着生日曲。服务生离开后,沈望才轻声说:“祝你二十六岁生日快乐。”
沈望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看你脸色不太对。”
顾重依旧没有松开他手腕,固执地盯着他。
沈望垂下眼睛,又说遍:“对不起。”
两人僵持几秒钟,顾重才缓缓地松开他手。
“算。”
“哭?”
“你在开什玩笑?”
顾重深深地盯着他,拧起英挺眉。
沈望不敢跟他对视,心里只恼恨没有管住自己嘴,但从前顾重每次生病,都神情恹恹,脆弱又黏人,喜欢给他说心里话,每次都窝在他脖子里,用他嘴唇蹭他脸。
沈望跟他说过很多次,但顾重从来没听过,沈望被他亲得满脸口水,就像条粘人大型犬,若是沈望反抗,便会摆出不满神情,副要落泪可怜模样,但嘴上是要跟他较劲,顾重在他眼里似乎永远是那个少年。
顾重只看着他,没动。
沈望小心地往顾重那儿推推蛋糕:“不吹蜡烛吗?”
顾重问:“这也是你‘随便’准备吗?”
沈望手足无措地说:“是特意准备。”顾重没有说话,摇曳暖光在他雕塑般脸上投下片片暖影,软化他英挺,沈望觉得他神情里透着股寂寥。
“你可能不喜欢,但、但……”
“对不起,、习惯……”
顾重轻笑声,不置于否。沈望又轻声嘱咐道:“生病就不要再喝酒。”
“只是感冒而已。”
“嗯。”沈望补充句:“那也应该少喝。”
顾重没搭理他,只是虚虚渺渺地望着空中个点,忽而说:“还以为陪你喝酒们俩都能戒酒,没想到倒是都成酒鬼。”
但现在顾重却西装笔挺,神情疏远。
似乎还有点儿生气。
顾重似乎被他气到,咳嗽咳得很厉害,满脸疲态,脖颈青筋都分明地,bao起——
沈望下意识地起身,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想摸摸他温度,被顾重皱着眉把捉住手腕。
顾重紧紧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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