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高,神色又阴冷,沈泽宁被气势所慑,犹犹豫豫放开手。
陆渊要摔不摔站着,男人伸出手,揽住陆渊腰,半蹲下去,另只手绕过腿弯,用力把陆渊打横抱起来。
陆渊迷迷糊糊圈住他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男人抱着陆渊路出门。
沈泽宁跑两步,搂着陆渊腰撑住他。他比陆渊稍矮,抱紧才好使力。
陆渊已经完全不知事。沈泽宁勉强把他弄上电梯,陆渊却闹起来。
他先揪沈泽宁领子,定定看会儿,然后嫌弃推开,“你是坏人。”
沈泽宁:“……”
陆渊撑着电梯壁,站离他远远,继续指责他,“骗子。”
样子,捂着嘴嘀咕两句,挂电话看向张武,“张总,陆家司机来。”
张武闻言看向陆渊,陆渊闭着眼假寐。
张武也没想再留他们两个,起身作势要送陆渊,“陆少,您还能走吗?”
沈泽宁也紧张站起来。正要扶,陆渊却端端正正站直,对着张武点点下巴,转身朝外走。
沈泽宁猜这意思是“不必送”。
电梯门开,沈泽宁抹把脸。陆渊神色戒备,沈泽宁不敢动他,只能顺毛哄,“陆哥,们回家好不好?”
陆渊听懂回家,想想,点点头,扶着电梯壁路出去。电梯外面没有可供支撑东西,陆渊站不稳,倒在沈泽宁怀里。
沈泽宁抱住陆渊,半拖着他要往外走,背后传来道声音,“站住,放开他。”
沈泽宁回头看,是那天晚上男人。他靠在电梯旁墙上,指间掐着根燃半烟,看起来比之前更颓丧,胡茬挂在脸上,微长头发也凌乱散着,遮住眉骨和眼窝。
说话间,男人在石米上熄烟,长腿跨,站在两人跟前。
张武倒回沙发上眯着眼,旁女郎上前,柔柔伏在他身上。
沈泽宁回过神来,往外去追陆渊。
***
陆渊出外间门就靠着墙往下滑。
陆渊醉太过,方位感尽失,每步都像踩在虚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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