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秦肃征,秦肃征却是直紧紧盯着他。突然出现沈泽宁让他时忘自己是来做什,现下陆渊这个动作忽然又上回他理智弦。
秦肃征忽然起身,走到陆渊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把住他松松站着左脚踝,往上撩裤脚。
陆渊最近直穿长袖长裤家居服,刚才出门没换,秦肃征很轻松掀起来。
线是拆,但是没有完全愈合,伤口还是道明显疤。陆渊肤白,这道疤看起来格外狰狞,像是把修长小腿分两段。
秦肃征动作凝住。
陆渊看着沈泽宁关上门,深吸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沈泽宁晚上那出,还是因为前面这个无端出现秦肃征,或者是困倦,陆渊烦躁起来。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陌生很。陆渊从紧闭小卧室门上转回视线,看向秦肃征,“你怎进来?”
陆渊在他走后换密码,秦肃征没道理能进来。
然而那边秦肃征也同时开口,声音很沉,重复遍刚才问题,“他是谁?”
陆渊吓跳,回头看去,秦肃征靠坐在沙发上,手搭在边,骨节有些红。
他只单穿件衬衫,领带还松垮垮挂在脖子上,嘴角和右脸颧骨上片淤青,眼窝深深嵌在眉骨下,成团浓重阴影,看不清眼中情绪。
秦肃征本来不做表情时就显得凶,现在更是气势迫人,像是某种受刺激野生兽类,正紧紧锁定着眼前对手,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住你咽喉,给予致命击。
沈泽宁也吓不轻。秦肃征口里在问陆渊,眼睛看是他,似睁非睁,能把人穿个通透。
沈泽宁腿软下,往陆渊身边蹭两步。
他撩太快,陆渊来不及反应,趁他这会儿停手,陆渊踢下腿,不想给他看。
但秦肃征握太紧,陆渊不仅没甩开,反而脚踹在他胸口,撞脚趾发痛。
陆渊烦乱更甚。
秦肃征仰着看他。玄关灯暗,他抿着唇,眼
两人声音混在起,在安静房间里升起来,再落下去。
几分钟过去。两个人都没有动,两个问题也都没有得到答案。
秦肃征收回搭在靠背上手挡在眼前,压着嗓子,像是服软,又像是最后忍耐,“陆渊,他是谁。”
陆渊恍惚觉得他下刻就会冲上来给自己拳,不知道从哪儿生出几分火来,没说话,撑着墙换鞋,反手打开刚关上门,冷着脸,视线落在空荡荡地方,“出去。”
门大敞着,秦肃征不动,陆渊也不动。僵持会儿,陆渊站腿疼,悄悄往墙上靠靠。
秦肃征眯下眼睛。
陆渊皱皱眉,没再看他,侧过头对着沈泽宁道:“明天再说吧。”
沈泽宁点点头,轻声道:“好陆哥。”
陆渊明显没心情做介绍,他也不想站在这儿任对方打量。那人看起来极危险,沈泽宁在房间里转圈,有些不安贴上门,试图听到外面声音。
但是隔音太好,沈泽宁点动静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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