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从后面笼罩住,瞿朗吓跳,后颈汗毛顿时立起来,不等转头,周叙白手往上抓住他手腕,把他手从门把上移开,直接将他抱起,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放到钢琴上。
排琴键被压下发出铮嗡鸣,不是很响,传到周叙白耳中却震耳欲聋。那不仅仅是弦锤敲击琴弦声音,更是他默许心中某条界限被推倒时发出轰鸣。
他被震得抿起嘴唇,低头抵着瞿朗额头,呼吸轻到几乎听不到,碰在瞿朗脸侧手指竟然微微发着抖。
瞿朗被他异样惊住,下意识后仰寻找借力点,不小心按到腿两侧琴键,抚在他侧脸修长手指登时蜷。
“周——”瞿朗抬手,刚要说话,在他颈侧收蜷手指突然张开,握住他侧颈,紧接着,周叙白用力吻下来。
“……”被灯光映得浅棕瞳仁扩扩,周叙白眼中情热渐渐褪去,确认瞿朗不是在开玩笑,眉头慢慢皱起,问:“你定要这样?”
“对。”
扣在肩膀上手指收紧,瞿朗轻嘶声,“轻点儿。”然后觑着周叙白表情,略带讥诮地翘起嘴角,说道:“怎?做不到吗?”
周叙白扫过他讽刺笑容,淡色嘴唇轻启,又随着捏得泛白手指道合上,眼帘低垂眼眸轻颤,似乎在与某种强烈情绪做着抵抗。
那该是个很为难抉择,瞿朗近距离对上周叙白因自己而动摇眼神,心里说不上是什感觉,只是想着这样就够,于是伸手扶着周叙白肩膀站直,体贴地结束他挣扎:“做不到就算。”
随着软而热嘴唇压下来,还有周叙白矛盾压抑到极致情感,瞿朗时忘反应,只轻微腾挪,就有混乱琴音接连被奏响。
“你等等——”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瞿朗震惊地推开周叙白,周叙白并不看他,顺势解他睡衣扣子,沿着他脖子往下亲到锁骨。
“等等,周叙白,”瞿朗很多年没这慌张过,抵住周叙白肩膀想要从钢琴上下去,稍有动作就又被拦腰带回去,反复几次,琴音扰人,瞿朗心里更是乱成团,手上真用力,猛推周叙白下,“说等等,你聋吗!?”
周叙白被推开段距离,额发阴影下黯淡无光黑眸错不错地注视着气喘瞿朗,许久,说道:“相信你——”
周叙白没有说话。
瞿朗笑笑——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或者说,这正是他要结果。与陪伴周叙白二十五年钢琴和原则相比,他们之间恋爱太过短暂仓促。
心跳与呼吸恢复平稳,瞿朗好整以暇地理理衣服,走到琴房门口,手按到门把上,说道:“今天是喝多,们就当什都没发生过。以前事……也笔勾销吧。”
他说完就要拉开房门,然而,就在他手肘往后撤时候,周叙白手从后面伸来,牢牢按在他手上。
“瞿朗——”周叙白声音低得几乎要与外面黑夜融于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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