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想去哪所大学吗?”
“……没听他提过。”许茜顿顿,忽然道:“不过他好像说过很喜欢国外个音乐学院里老师,叫什亚来着?加西亚?”
“佩拉西亚?”瞿朗猜道。
“对对对——”许茜怔,“瞿总,你怎知道?”
“……”很难说清楚他为什知道。
“……”
之前梁言在车上时气氛很不对劲,梁言坐立不安,许茜也都看在眼里。
她对偶尔能代她看顾瞿朗少年印象不错,方面是劝慰瞿朗,另方面也是帮梁言说和说和,于是道:“他最近……遇到问题,心情有些受影响,要是说什,别跟他般见识。”
瞿朗不是很想提梁言,但许茜已经说到这里,他便顺着问:“什问题?”
“上限什?钢琴方面事也不是太懂。”
梁言无法从他平淡话语间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顺从地踏出门外。
瞿朗关门躺回床上,实在太累,没多久就又睡着。
八点多,他被许茜叫醒,去和韩副局作别。
十点,丘比特号靠港,客人们陆续下船。
瞿朗口袋里手机在这时响起,号码没有备注,是周叙白。
温和,但没有人能判断他心中是否做不可挽回决定。
后悔与恐惧滋生,或许还有失落与指向不明又不怎体面妒忌,梁言嘴唇翕张,牙齿相磕,半晌没说出话来。
——全都是他厢情愿。
久违忐忑重新找上梁言,他慢慢撑着沙发站起来。
瞿朗暗松口气,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瞿朗跳过这个问题:“你帮他看看伊斯曼申请条件,能解决尽量帮他解决。”
许茜应着,把这事加进待办事项。
瞿朗先去公司和冯欣打个招呼,把工作交代下去后回家休息。
睡到下午被手机铃声吵醒,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半梦半醒间他看都没看就接通电话,闭着眼贴到耳边问:“哪位?”
电话那头安静瞬,“吵醒你
“……”怎连犯毛病都和周叙白这像?
瞿朗无言。
回去就要着手办比赛,肯定抽不出时间顾别人,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得好。
瞿朗打起精神问:“梁言是不是快毕业?”
许茜道:“马上。”
他直接按熄屏幕,把手机放回去。
许茜提前安排车来接,先送梁言,然后去公司。
车上异常安静,等到梁言离开,许茜才问:“瞿总,梁言惹你生气?”
在船上这几天瞿朗都没怎休息好,不太舒服地撑着车窗说:“没有。”
“那你怎把他赶出来?”许茜说:“今天早上来叫你时候,他在你门口坐着睡觉呢。”
不知道是不是坐太久,梁言双腿僵麻,走两步又停下,不抱希望地问:“你讨厌是吗?”
瞿朗:“……”
小孩子是真麻烦。
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瞿朗屈指揉下太阳穴,耐着性子说:“不至于。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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